玉瑶忙说不敢,斑斓扶起她来,皇上已居中坐了,指指右边道:“玉瑶请坐。”
若她戴了妙常冠,穿了僧袍,就是活脱脱一个玉瑾,从那幅画中走出的玉瑾。
斑斓在一旁感觉这女人有些莽撞,瞧着斯斯文文的,如何说话如此得不知委宛。斑斓觉得,皇后殿下因她来自姑苏,允她住在驿馆,她该当感激才是。
君婼也笑:“玉瑶的姑母呢?都说侄女肖姑,玉瑶的姑母也同玉瑶普通,是如兰似雪的才女,我猜得可对?”
皇上瞧着她,微微弯一下身,声音罕见得暖和,并带了丝笑意:“玉瑶请起。”
皇上总算挪动了脚步,来到东配房门外又顿住:“君婼,本日仓促,还是他日。”
君婼心吃紧跳了起来,若本身所料是真,皇上的外祖母尚活着,皇上该有多欢畅。玉瑶又说道:“我们家三代都是一样,兄妹二人,太姑母也健在,近两年搬来与祖母同住,每日辩论闹别扭,分开一时半刻就驰念,两个长幼孩儿。”
君婼坐在左边,笑看着路途偶遇的表兄妹二人,莫非是冥冥当中的缘分吗?
玉瑶看着君婼,君婼忙点了点头,玉瑶思忖半晌方说道:“姑母单名一个瑾字,姑母的师父法号净明,她们师徒二人到东都后落脚在定慧庵。”
玉瑶淡淡一笑:“玉便是小女子的姓氏,玉姓较为少见,难怪夫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