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红了脸,门外响起熟谙的脚步声,君婼忙扔下铜镜,穿了里衣奔畴昔,吱呀一声翻开房门怒瞪着皇上,心想,元麟佑,你和玉瑶趁我睡着,便在天井中手拉手,虽没拉成,这事没完。
自从君婼说两今后就走,玉瑶再未说话,只怔怔坐着,皇后话已至此,东都是去不成了,自从天子哥哥来到姑苏,话都没说上几句,莫非就如此分开,今后再也无缘相见?
姑老太太哼了一声:“皇后若邀玉瑶前去,玉瑶不敢不去。”
心绞在一起,疼得不能呼吸。怔怔看向皇后,笑语晏晏,明艳不成方物。人海茫茫,在江陵偶遇,清楚是天必定的姻缘,我不要放弃。
摘星笑得不可:“公主后背上,后背上有一幅画。”
君婼松一口气,咬牙看着摘星:“真拉上了,割了你与俊武的手指,让你们这辈子都拉不成手。”
皇上瞧着她神采抿一下唇,面上浮起些许不安,君婼心中一声冷哼,你这副模样,申明你心中有鬼,你动心了是吧?玉瑶绣一块巾帕,绣针扎到了你心底里去了吧。仇恨着心中暗自咬牙,这小丫头倒晓得投皇上所好,我如何就没想到?想到也没用啊,治香我行,若刺绣,我的手得被扎成筛子眼儿。
君婼愣了愣,摘星拿了铜镜过来对着她后背,就见一对笑容可掬的胖娃娃,男童头顶荷叶,女童手持荷花,花枝在玉背上缠绕着,沿脊梁蜿蜒而下,后腰上暴露两片花瓣,可想而知另有两朵荷花开在那边,君婼捂了眼哀叫一声:“快些将铜镜拿开。”
皇上手扶上门把:“君婼,我们进屋去说。”
摘星低头瞧着布袜上精密的针脚,俊武穿戴骑马就不会再磨破脚指了,随口笑道:“没有,奴婢看着呢,几乎。”
“净手后涂抹就是,早午晚一日三次。”皇上瞧着她,非常暖和得笑道。
玉夫人在一旁不语,姑老太太又道:“去吧去吧,我都想去东都进宫瞧瞧,就怕一把老骨头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