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与摘星回到驿馆,摘星对君婼照实禀报,君婼听了蹙眉看着斑斓,“那便回东都去,在东都找一名郎君,为何非要在泸州,听起来郑司赞倒是一心为着斑斓,可郑司赞只求结壮安稳,到处离不开得失算计。斑斓呢,是至情至性之人,虽说神驰后代成群,却也喜风花雪月,盼着安稳的日子里总能有些不测与欣喜。这泸州,你果然甘心呆一辈子吗?”
次日一早,帝后一行从泸州出发一起向东,往姑苏而来,斑斓在官道上送行,面上淡淡的,未见任何不舍,转头叮咛郑司赞派来服侍她的婆子:“院子前后太清净了,都种上花,花团锦簇的,热烈。”
君婼拥戴一笑,心想,太懂事了,倒显得别有用心,如果平凡人家,皇上驾临,不该补葺一新接驾吗?
玉家老太太身穿金棕色锦衣,乌黑的发髻上簪了金凤双钗,带着家中世人,喜气洋洋迎候在府门外。皇上远远下了马车,与君婼并肩步行而来,玉家老太太瞧见皇上,眼泪落了下来,唤一声玉墨:“这份不爱理睬人的傲气模样,与你mm实足十得象。”
采月叩首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今后只要陪着公子,顺着他意就好。奴婢要与公主话别,求皇上准予。”
长江与沱江在此交汇,远有峰峦叠嶂,近有溪水纵横,泸州城风景别样秀美。君婼到底不喜郑司赞,并不肯见她,与皇上在驿馆等待,只派了摘星陪着斑斓前去,本身与皇上在驿馆后山上随性游走。
斑斓笑道:“看不见摸不着,惦记又有何用?不惦记了。”
摘星在一旁面无神采,郑司赞的话透着事理,那几个男人也没甚么不好,只是总感觉委曲了斑斓姑姑。
斑斓笑道:“杜鹃为我置了宅子田产,宅子去过了,洁净整齐院子里洒满阳光,都是我爱好的,天然了,皇后殿下也不会虐待我,泸州山净水秀的,我住阵子,做个小地主过过瘾。此处人杰地灵,过阵子说不定有艳遇呢。”
几人进了屋中坐下,郑司赞看着摘星笑问:“皇后殿下派人护送斑斓,难不成还要回东都吗?”
采月单独面对君婼,恭敬磕过甚笑道:“奴婢已在佛祖面前许愿,若世晟公子能活下去,奴婢定重回东都,毕生不嫁,伴跟着公主,照顾公子最在乎的人。奴婢不在公主身边的光阴,请公主持有警戒之心,保重本身。奴婢也会在佛像前,日日为公主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