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说:“跪着,报歉,到人家谅解为止。”
宇文姿被这一声惊到,她撇过甚去,抿了抿嘴,将喉间一点轻浅笑意憋下去。易先生瞧见房东太太缩着肩膀躲在一旁,踢了为首的两个大汉一脚,说:“向两位斑斓的密斯报歉。”
那头说:“阿姿,那位易先生仿佛惹了费事,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桃花阵里摆红梅,不是那先生看走了眼,就是他是个神棍。宇文姿去推会客室的门,那先生瞧着宇文姿的眉眼,转头看着袁安道:“你看,尊夫人的眉心,是不是印堂发青,这都是你们家宅不宁之故。袁先生,你要早做筹算......”
易先生缓缓从楼高低来,他穿一件棕黄色夹克,收腿的裤子,脚上还蹬着一对夸大的复古翘头皮鞋。这是宇文姿第二次见到这位易先生,她渐渐往上看,瞧见他竟然还梳了一个大背头,也不知抹了多少摩丝发胶,头发油光锃亮,且纹丝不动。
“接着娶红色高跟鞋?”
也不知那神棍同袁安说了甚么,袁安返来就把宇文姿的东西挪了处所,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阴气重,这里不易有水,你的扮装品不能摆这里......”然后马不断蹄给花店打电话,说:“送一树桃花过来。”
袁安抱着头,只会说:“你别问了,你别问了,她怀上了,我是必然要和你仳离的。屋子归你,甚么都归你,我走。”
孩子都有了?屋里氛围沉默的可骇,袁安抱着头,宇文姿觉到手脚都软了,一时候似不晓得说点甚么或做点甚么。电话在手边震惊,宇文姿伸脱手指去抓电话,还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