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生下孩子到现在,已是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管你的孩子之前,还是先吃饱了饭要紧。来人,把饭菜端上来。”
“王爷莫急,王妃只是累了。”
皓月东升,复又落下,日晷上的指向缓缓挪动,风吹树梢。
“这……”奶年的神情一顿,转头看向言朔。
“契丹贵族在中原的血脉,这就是你二姐姐的真正出身。”
覃晴的眼睛只逗留在孩子的脸上,道:“他是我的孩子,我天然要陪着他。”
唐起闻言,倒是俄然甚是见机儿,唯唯诺诺地施礼就喊辞职。
方才只想着孩子,覃晴甚么都顾不上,实在腹中早已饥肠辘辘,鸡茸粥熬地味道香浓,覃晴那里还要言朔哄着多吃一些,一声不吭地就将整碗粥用了。
言朔的话音落下,早已在覃晴醒来时便当即往厨下传膳的丫环便端上了食盒来,将食盒中的饭食摆出来。
用完了膳,言朔便想覃晴再多睡一会儿,奉告覃晴,等明儿就接温氏进府来看她。
覃晴的身子不能起来,只伸长了脑袋看着奶娘抱着孩子靠近,然后就看到了襁褓中的孩子,闭着眼睛皮肤松松垮垮的,一张小脸皱得不幸。
幸亏接生的稳婆早在几日之前就进了府中,这一会儿去叫来到费不了多少工夫,唐起被侍卫仓促架进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只听着里头苦痛的□□声止不住地传出来,赶紧跌跌撞撞地出来诊脉。
言朔道:“你刚生完,身子如许衰弱,留孩子在你身边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