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不敢再说甚么,道了一声是,又道:“奴婢会将娘娘的话传给姨娘的。”
孟萱玉又道:“你让姨娘这些日子好幸亏夫人面前伏低做小,让夫人同意将骍弟记在夫人名下。不要舍不得,想要吃别人身上的好肉,就要先学会在本身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何况骍弟就算记在夫人名下也还是是姨娘的儿子。等骍弟有了嫡子的名份,本宫才幸亏皇上面前说话,让皇上封骍弟为世子。”
孟萱玉对孟骍有些绝望,沉了沉眼,跟知画道:“不能再听任骍弟如许下去了,他既然学文不成,那在武官一途总要做出一些成绩来。你让人传话给姨娘,过两日本宫会给骍弟找一徒弟,让她今后不能再宠着骍弟,别骍弟叫一声苦就心疼。”
他又是皇上远亲的表哥,皇上眼下需求用人,眼看着是想要重用萧家的。
萧家固然在先帝期间就主动卸下了兵权,但萧氏一门在军中德高望重,军中提起萧家谁不敬佩几分。
知画谨慎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才又道:“姨娘还问,骍少爷都已经十六岁了,是不是该让国公爷上折子将世子之位请封下来了?”
知画从椒兰宫外走出去,看着坐在屋里发楞的孟萱玉,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不晓得是进还是退。
孟萱玉道:“夫人就算想过继,父亲和祖母能允得了她吗?父亲莫非会不把家业给亲生的儿子给隔房的堂侄。茜姨娘……就算她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是个儿子,与骍弟也隔了十六岁,骍弟如果连小十六岁的弟弟都争不过,那他也别肖想世子之位了,给了他也坐不稳。”
夏姨娘是奴婢出身,是自小服侍赵国公的丫环,因长得很有几分姿色又善于勾引男人,以是得了赵国公的宠生了这一女一子,才繁华要达起来。
孟骍是赵国公独一的儿子,庶出一房又得宠,府里的下人常日为奉迎他会“世子爷世子爷”的喊,但也只是在国公府里哄人玩的罢了。
知画道:“姨娘只怕不会情愿,走武官今后不免要去兵戈,姨娘就骍少爷一个儿子,那里舍得。”
孟萱玉将手里的茶碗放下,又问道:“姨娘还说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