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等宇文烺的身影在傍晚的暗淡中再也看不见了,孟萱玉才回身回了殿内,然后看到宇文烺还留在桌子上的那本折子,沉了沉目光,厉声道:“去将知画给本宫叫过来。”
宇文烺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乖乖听话,朕是为了你好。”
孟萱玉非常绝望,脸上表示出来,含笑和顺看着天子,叹了一口气,委曲的道:“如许的日子,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是个头?”
宇文烺这才对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回身走了。
椒兰宫里,孟萱玉坐在榻上,一边扶着肚子一边看着一副肝火滔天模样的宇文烺,从知棋手里接了茶过来,然后亲手奉给了宇文烺,笑着安慰道:“皇上别活力,太后的性子是倔强了些,但是……”孟萱玉将声音放低了些,悄声的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何必争一时的意气。”
她是用心提起小陈氏在打过继的主张……丈夫亲生的儿子不好好抚养教诲,却想着过继别人的儿子担当丈夫的爵位,不管如何看都显得小陈氏不贤,没有男人会附和小陈氏的做法。
宇文烺皱了皱眉,脸上不悦:“你忘了朕方才与你说的话了?”
宇文烺说完默了一会,便站了起来,道:“好了,朕也该走了。”说着一副体贴不舍的模样,道:“你本身比来谨慎些,不要掺杂后宫的那些事。”
公然接着她便听到宇文烺淡淡的道:“是赵国公夫人有些不懂事。”
孟萱玉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宇文烺,拉住他的手期盼着道:“皇上,您本日能不能留在臣妾这里?皇上有多久没有陪臣妾用过晚膳也没在椒兰宫过夜了?”
他说到前面,仿佛是带了对崔太后极深的气愤。
说着顿了顿,又道:“臣妾前次让人出宫返国公府看望姨娘和骍弟,听知画返来后说,父亲的茜姨娘已经有身了,夫人也将旁支二伯母的小儿子留在了府里,有几分过继的意义。今后不管是茜姨娘生的小弟弟承爵也好,还是夫人过继的小弟弟承爵也好,臣妾内心都会欢畅,也但愿他们长大后能忠心皇上,灿烂国公府的门楣。”
宫人见他活力,惶恐颤栗的道了声是,赶紧跑出去了,去将知画找了过来。
孟萱玉听着欢畅起来,道:“如果如许,皇上不如常来,也省了臣妾对皇上朝思暮想的。”
宇文烺淡淡道:“传闻是去给赵国公夫人存候的时候滑了一跤,孩子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