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玉被送走了以后,姜钰就把承香提了上来,她现在是紫宸宫里除了谷莠以外的二把手。
宇文烺莫不在乎的道:“让他先等着,身为臣子,莫非连这点耐烦都没有。”
临渊笑道:“娘娘也忒吝啬了,我才要走了谷莠几天。”说着又指了指紫宸宫内高低的宫女,道:“再说娘娘身边还能缺人服侍吗。”
承香从内里走了出去,对姜钰和宇文烺屈了屈膝,道:“皇上,娘娘,临渊国师在门外求见。”
不管宁王为人如何样,当年宇文烺生母的死,便不是宁王亲身下的手,却也是他为了万德妃用心见死不救。
宇文烺抱着孩子走过来,坐在床边,握了握孩子的小手,又笑着对姜钰道:“现在只剩下你封后这一件事,本来早应当将这件事办了的,只是封后的仪典烦琐,你大着肚子不免会累着了,以后等你出产完再说。朕已经挑好了日子,尚功局也在赶制你的号衣,等你出了月子就停止你的封后大典。等你成了皇后,朕再封定儿为太子就顺理成章了。”
宇文烺道:“宇文烆这小我固然脾气臭了些,但毕竟与朕同出一脉,且自小受宇文炜言传身教,身上也有些忠骨,朕用他天然比用别人放心。但他这小我太傲了些,整天将眼睛鼻子翘到天上,朕未几挫一挫锐气,他都不晓得谁是天子了。”
宇文烺道:“朕当初承诺过崔充仪,比及事情安宁以后朕会放她出宫。之前你怀着身孕,崔充仪说想陪你一段光阴等你生下孩子再走,朕也不好勉强她。等过些日子,朕便安排她急病而逝的假象,给她新的身份让她去宫外糊口。至于其别人,你如果实在不想看到她们,便在后宫找个宫殿将她们圈起来。真让她们一个一个都病亡了,对你这个皇后的名声也不好。”
姜钰懒得管这两兄弟的相爱相杀了,转而又问起道:“那宁王回封地去了?”
姜钰沉默了一下,又提及道:“后宫里其别人,崔姐姐她们,皇上筹算如何办?”
内里已经起了凉意了,但是紫宸宫里烧了炭,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寒气。
宇文烺“嗯”了一声,低头逗着小皇子,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