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用眼神瞥了她一眼,用余光停在她身上三秒,然后他撇了撇嘴,翻眼道:“你倒是挺耐寒!”
皇后想要解释,吃紧忙忙的开口道:“皇上,臣妾……”
然后姜钰看到宇文烺甚么话也没有说,他的目光望向孟萱玉,脸上固然面无神采,但目光中却仿佛泄漏出一股浓浓的柔情。
他当时候瞧着也不过是其中二期的少年,一个在宫中失了母妃又无权无势的皇子,脾气古怪了些,性子暴烈了些,端方差了些,人见人憎了些,除此以外也没甚么缺点,并不像现在如许心机深沉。
她当时候还是非常感激他的,宫里的宫人擅会捧高踩低,天然不会心疼一个在侍寝夜被天子扔下的嫔妾会不会冷。
宇文烺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皇后,“哼”了一声,道:“朕如果让人先通报了,如何能看到皇后在朕不在的时候,是如何当皇后的!”
成果宇文烺却又俄然收回与孟萱玉对望的目光,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往她身边走了过来。
第三次见到宇文烺,倒是在几年后老天子驾崩的时候。
然后她以先帝后宫的身份被加封为太妃,搬去了太妃太嫔所居住的宁默宫,一晃又是三四年,直到她死,直到又以梦蘅玉的身份醒来,直到现在再见到他。
第一次是她被一顶轿车从宫外抬进宫的时候。
皇后倒是有一刹时的惶恐,唤了一声“皇上”,接着吃紧忙忙的屈膝施礼,约莫又怕宇文烺会指责她逼迫他的宠妃,又吃紧地先开口道:“臣妾拜见皇上,皇长出去,怎的也不让人先通报一声。”
两相凝睇,脉脉情深,明显甚么话都没说,但却仿佛甚么话都透过眼神已经说了,殿中其他一众的人都成了布风景。
姜钰再抬眼时,便看到宇文烺已经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老天子年纪大了,宠女人这一方面确切是故意有力的,当时候宫里有积威日盛的崔太后,有与老天子多年情分的贤妃淑妃,有得宠的许婕妤,她天然是排不上号的,便是那一次侍寝,恐怕也是老天子看在她是礼部尚书的庶女,还算有些出身的份上才召寝的。
说完然后扬长而去。
很长一段时候姜钰都以为,她没有在那一夜冻死,全赖于他当时的怜悯之心。
此时在外人看来,只要一种“皇上果然还是最宠嬖贵妃娘娘啊!”的错觉。
此时姜钰看着沉着脸从内里踏步出去的宇文烺,委实有一刹时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