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顿了一下,然后道:“若皇上实在要犒赏,那便请皇上饶过侄儿崔冕。崔冕虽犯下大错,但毕竟崔家血脉,更是皇后娘娘的兄长,请皇上包涵,饶他一命。”
宁国公和安国侯不说话,但低下头去的脸上不免有些气恼。
宇文烺看着他,脸上淡淡的道:“是吗。”
宇文烺见到崔玢,倒没有指着鼻子骂,脸上如平常普通面无神采,声音微冷的道:“宁国公大败高句丽,现在班师而归,实在劳苦功高。”
万对劲点了点头,然后捧着桌上的折子走下来,递给跪在地上的崔玢。
站在殿内的安国侯听着,也赶紧走出来跪到宁国公中间,拥戴兄长道:“皇上,崔家毫不敢做大周律法以外的事,请皇上明查。”
宁国公重重的磕下头去,不再说话。
殿中的文武百官,你望我我望你,都感觉这是皇上筹办对宇文家发难了。有跟崔家靠近的官员,正踌躇着是不是给崔家求个情好?而那些看不惯崔家的大臣,这在想着要不要顺着皇上的话,再参崔家几本。
宇文烺又问:“朕再问问两位爱卿,对公主不敬,揍打公主的人,该如何措置?”
宇文烺“哦”了一声,道:“宁国公、安国侯,看来你们崔家分缘不大好啊,这么多人,全都想谗谄你。”说着拍了拍桌子上还堆着的两堆的折子,道:“这一些,全都是弹劾你崔家的折子。”
宇文烺道:“安国侯真的舍得吗?”
宁国公道:“保卫国土是臣职责地点,不敢受赏。”
宇文烺笑了,道:“两位爱卿这么严峻做甚么,朕又没说不信赖你们。您两位是太后的兄弟,当得朕喊一声娘舅,是皇亲国戚,朕天然信你们,以是这些折子,朕一本都没看。”
宇文烺是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才见了崔玢的。
宁国公抬开端来,看着宇文烺,一副大义凛然的道:“皇上,得皇上恩情,崔家才有现在繁华。臣和崔家不敢说对皇上对大周有何功绩,但对皇上忠心耿耿。”
朝中的氛围比来很不好,都晓得皇上比来看崔家很不扎眼,先是绑了崔冕给亲妹子出气,成果却由此激发了很多人对崔家的弹劾,此中清河王的一本折子更短长,直接说崔家私造兵器有谋反之心。
宇文烺又道:“方才不说,朕倒是健忘了。”说着望向宁国公,持续道:“宁国公,你在辽东大败高句丽,立下大功,按例应赏。朕奖惩清楚,当赏的该赏,该罚的当罚。你来讲说看,你想要甚么犒赏?”
宇文烺呵了一声,道:“你崔家不敢吗?朕看你崔家设法多的很。”
安国侯狠了狠心,干脆又来一个以进为退,道:“以下犯上,按例当斩。”
然后目光移开,又像是随便般的道:“宁国公不在朝中这些日子,朝里倒是产生了很多事。不过有几本折子提起了崔家,既然国公回京了,朕便顺手给爱卿看看。”
宇文烺看着并不说话,直到听他们你一眼我一眼说的差未几的时候,才看着宁国公和安国侯道:“看来方才朕说错了,两位爱卿不是分缘不好,倒是非常的好。”
宁国公也跟着道:“高祖天子有济世之才,时价天下大乱,收罗天下英才,创建大周,建立不世之功。不管高祖天子还是皇上,都是秉承天意,神授的天子。崔家先祖有幸能得高祖天子赏识,跟随高祖天子逐鹿天下,最后得拥本日之繁华,都是高祖天子和皇上的恩德。臣、崔家,绝对不敢有此妄图。”
大臣们听着,面面相觑,讨情的声音这才停下来,然后不敢再说话。
崔玢在一群大臣中出列,跪了下来,对宇文烺拱手道:“臣不敢居功,保卫边关,是臣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