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脸上红红的,或许刚才还在赵国公面前哭过。
孟太夫人有些微恼,但却并不敢说甚么。
赵国公并不惊骇高阳王妃一个女流之辈,怒道:“我赵国公府的家事,甚么时候轮获得一个外人插嘴。”
高阳王妃道:“一个姨娘,哪来的当母亲的资格,这国公府里,当得你儿后代儿喊一声母亲的,只要玥娘一个。”
高阳王妃笑着站了起来,道:“太夫人,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本王妃上门来看看我这妹子,莫非本王妃还来不得了?”说着握住了小陈氏的手,又道:“玥娘,我看你比来是又清减了很多,看来在赵国公府是过得不好。”
孟太夫人也并不真的心无所惧,看高阳王妃说出的那和离的话的模样恐怕她真敢这么做,赵国公府如果然闹到和离的境地,外头可有笑话瞧了,到时候宫里两位娘娘的面子也欠都雅。贵妃被打入冷宫怕是不成事了,但淑妃的面子还是要保全。
高阳王妃持续道:“论情,玥娘是我家王爷远亲的表妹,老王爷归天前将玥娘拜托给王爷与我,言明让我们好好照顾。论理,我一个亲王妃,看不惯你这国公府的端方乱家风不正,也能说道一二,如何管不到玥娘在你这国公府的事。”
寒麽麽出去对她道:“夫人,高阳王妃已经到公府门口了。”
到时候一个生母逼得嫡母与父亲和离的名声,淑妃还如何在后宫行走。
不但赵国公到了,夏姨娘也随之一起来了,跟在赵国公半步远的前面,近的看起来倒像是两小我依偎着而来。
孟太夫人神采微冷,表示了她此时内心对她有多不满,道:“儿媳妇,你本日究竟想做甚么?有甚么事我们不能自家人关起门来讲,还要将王妃请来。”
孟太夫人沉默了一会,终究对高阳王妃开口道:“我国公府多年由夏姨娘主持中馈,的确是有失分寸之处。畴前小陈氏不肯意理事,我一个故乡伙没有这个精力,只能着夏姨娘管着。既然现在小陈氏情愿主持中馈,我会催促夏姨娘将中馈交到小陈氏手上。”
夏姨娘听着一下子跪了下来,用心一副惊骇的模样对赵国公和孟太夫人道:“公爷,太夫人,贱妾何时敢对夫人不敬。求公爷和太夫人看在宫里淑妃娘娘和骍儿的份上,饶过贱妾。”
孟太夫人被高阳王妃一句一句说得有些震住,不安闲的赔笑道:“王妃,这和离也不能您说了算的。”
寒麽麽道了一声是,然后先出去了。
高阳王妃则微微对劲起来,道:“太夫人如果早些如此明白事理多好,也不至于让外头都将你赵国公府当作治国齐家的背面案例。玥娘重新接办中馈,也是为了你赵国公府好,为了副本清源肃整你府上的家风。”
小陈氏到的时候,高阳王妃才刚在孟太夫人的屋里坐下,丫环正在上茶。一头银发的孟太夫人坐在花厅的上首,有些不满小陈氏将高阳王妃请来,皱着眉微有些峻厉的对小陈氏道:“儿媳妇,有甚么话你不能直接和我说,倒是将王妃请了来,扰得王妃不能平静。”
小陈氏又稍稍清算了一下,然后才出了门,去了孟太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