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上的点心不止一样,姜钰吃完了乌梅糕,又挑着其他的白糖糕,云豆卷、云片糕等各吃了一块,味道都不错。
姜钰喝完了一碗汤,又拿起碟子里的点心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乌梅糕,夏天的时候吃恰是开胃。
李婕妤现在都还感觉有些惊奇,这位宫里正盛宠的贵妃娘娘此时如何就会坐在她的寝宫里喝着汤。她们除了都是皇上的女人这一点,实在没有甚么交集,偶尔在太液湖边碰上,酬酢两句,本该就此别过。但这位贵妃娘娘与她印象中的仿佛有些不一样,非常的自来熟,俄然就说要来她的宫里坐一坐。
红锦悄悄的去看姜钰的神采,却看到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的非常,内心不由有些绝望。
李婕妤笑着从身后宫女捧着的托盘里,将一碟点心端了下来,放在姜钰前面的桌子上,道:“娘娘如果喜好喝,那便多喝两碗吧。”
点心很能垫肚子,实在姜钰吃得未几,每样吃一块也差未几饱了。
姜钰指了指红锦道:“你这个宫女倒是聪明。”
这宫里传播着很多白贤妃的传说,姜钰也听了很多,但是真真假假,姜钰也不晓得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姜钰将手从衣裳上拿开,“哦”了一声,道:“本来是如许。”然后便也没说甚么了。
这昭鸾宫比起其他的宫室来,实在是粗陋朴实得很,就连安排都显得更加的简朴。宫里也没有几个宫人服侍,显得冷僻得很。姜钰略微重视了下,从她进门到现在,昭鸾宫里她数了下还不到十个宫人。
姜钰想了一下,脑袋俄然往李婕妤身边凑了畴昔,问道:“你既然在皇上身边最久,有没有听皇上提过先帝白贤妃的事?”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陈述句。
姜钰听着,倒感觉她并不算扯谎,绝望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本宫就晓得。”
宫里服侍宫妃的宫人遵循品级分歧都是有定命的,李婕妤是正三品的宫妃,按压服侍的宫人绝对不止十个,可见她这宫里的人数并没有满额。
李婕妤脸上甚么神采也没有,只是如常的再叮咛了红锦一句道:“拿出来吧。”
姜钰一想到能够在紫宸宫的宇文烺,又在昭鸾宫磨磨蹭蹭的呆了好一阵,直到天气渐暗,连星光都快出来了,这才有些不甘心的告别了李婕妤,然后带了谷莠筹办回紫宸宫。
姜钰随便摸了摸布料,看了看衣裳,然后笑问道:“本年的麻布内廷司不是早已经分发下去了吗,如何还用旧年的陈布做衣裳?婕妤就算俭仆,也用不着如此省着吧?”
李婕妤淡淡的道:“放出来吧。”
李婕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时倒是没有体例生起气来,只得道:“算了,你起来吧。”
李婕妤看着她,语气稀少平常的道:“返来啦?”
李婕妤还没说话,红锦倒是先开口道:“陈布?不,娘娘,这就是内廷司本年新分给昭鸾宫的麻布。”
李婕妤常日里话少,根基上是闷葫芦一个,在宫里就像是个透明人,姜钰与她的交集未几。此时倒是俄然有了些兴趣,问道:“李婕妤,你进宫多少年了?”
李婕妤听着愣了一下,脸上非常惊奇她的题目,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姜钰道:“娘娘,臣妾固然在皇上身边服侍的时候早,但皇上并不喜爱臣妾,娘娘如此圣宠,如果都不能从皇上那边听到只言片语的话,那臣妾晓得的就只会比娘娘更少。”
这时李婕妤的宫女红锦带着别的一个小宫女走了出去,两人手上都捧了一个铺着锦缎的托盘,托盘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套衣裳。
这甲鱼天然不是她从太液湖钓上来的甲鱼,而是问御膳房要来的。内里放了灵芝等药材,按着食谱炖足了一个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