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浔阳长公主的侍女红着眼,谨慎的想要去摸她被打肿的半张脸,哽咽着唤了一声:“公主……”
浔阳长公主却在这时候将她手里的药拍在地上,冷道:“上甚么药,本宫明日就要顶着这一张脸去给皇兄看,让他看看崔家是如何口出大言不将宇文家放在眼里。”
说着脸上又暗淡下来,想到长兄,忍不住肉痛。恰是因为长兄的死,她才会这么悔恨崔家。但此时又不得不道:“此人死都死了,说再多都没有效,今后少提起成王殿下。”
说着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挂在墙上的一把剑,从上面抽出来,目光赤红的举着剑往崔冕扑过来,侍女们纷繁上前想拦都拦不住。
崔家是建国功臣,当年高祖天子打天下时,确切着力颇多。但当年环绕在高祖天子身边的英才浩繁,却也没有到少了他崔家就打不下这天下的境地。
浔阳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上前扶住了浔阳长公主,看着崔冕,不由呵叱道:“驸马爷,公主但是金枝玉叶,你,你竟敢……”一时被气得也说不出话来。
崔冕怒道了一声“让开”,直接推倒侍女肝火腾腾的从内里闯出去,看着内里的浔阳长公主咬牙切齿的道:“宇文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将她的孩子打掉的?”
浔阳长公主转过甚来,冷冷瞪了侍女一眼,警告道:“这些话今后不准再说了,让皇兄听到,你还要不要本身的脑袋了。”
崔冕怒道:“宇文娫,你敢!”又道:“别觉得你是公主我就不敢将你如何样。”说完拉着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抬起手便一副要打她的模样。
浔阳长公主厉声呵叱道:“崔冕,你大胆!”
大皇兄是曾经如光辉明月般让半朝的文武觉得是最合适储君的人,让现在做了皇上的三皇兄闻声,不免要心生芥蒂。
崔冕厉声道:“你就看看我胆量大不大,我本日就打了你这个长公主,我看宇文家能将我如何。”
又道:“如果成王殿下还活着就好了,他如果还活着并做了皇上,他如此心疼殿下必定不会让公主受此委曲。或者如果临王殿下也在都城,也必定会为殿下讨回公道。”
侍女是自小服侍浔阳长公主的,看着浔阳长公主的模样,忍不住心疼的又红了眼睛,恨声道:“驸马真是过分度了,连先帝都没有动过殿下一根手指头,他竟然敢打殿下。”
崔冕被气激得青筋暴起,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但浔阳长公主毕竟是娇生惯的女流之辈,力量比不得男人,崔冕又是自小习武的练家子,三两下就将浔阳长公主手里的剑夺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冷冷的将浔阳长公主推到在地。
崔冕道:“你少跟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是驸马,公主府我如何进不得。”说完又诘责道:“我问你,陈家小夫人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弄掉的?”
殿内的其他侍女纷繁跪了下来,惶恐的喊了一声:“公主殿下……”
一样的彻夜,长公主府的浔阳长公主却没有这么好过。
崔冕却对着浔阳长公主嘲笑了一声,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崔冕却轻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身走出了公主府。
等侍女将药拿来,翻开盖子正要给浔阳长公主上药。
侍女正在给她脱妆筹办奉侍她歇下,崔冕肝火腾腾的从内里冲出去,侍女一边禁止一边对他道:“世子爷,请让奴婢先出来通报长公主一声。”,但成果没拦住。
浔阳长公主持续冷哼道:“你最好别忘了,这天下事我宇文家的,你在本宫面前,也不过是个臣子。”
崔冕眯着眼睛看着她嘲笑了一声,道:“宇文娫,从你嫁进我崔家的第一天,你就瞧不起我崔家。你宇文家有甚么了不起,这天下也是我崔家的先祖帮你宇文家打下来的,这天下之主也是我崔家的先祖让给你宇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