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杜鹃走得不见人影,伴计还痴痴望着,直至后脑勺被人用力打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陶安不知何时站在他中间,拧着眉毛道:“瞧甚么呢?”
张启凌薄唇微勾,出现一抹幽冷的笑容,“璇玑公主聪明绝顶,惊才绝艳,连一个不受正视的皇子都能扶上帝位,又岂会改不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局。”
仲春十二凌晨,东方溯用过早膳后,与平常一样筹办上朝,临出门时,他想起一事来,唤过蔡元,取出昨日慕千雪还给他的银票另有宝恒钱庄的票据一并递畴昔,“这里是三万七千两,你去将田单屋契赎返来,按着商定,另付一百两利钱,剩下的全数都放回到帐房去,该如何用就如何用。”
伴计想了想道:“女人说的想必是蔡管家。”
一听这话,伴计当即拍着胸脯道:“女人可算是来对了,要说可靠,这金陵城里我们宝恒钱庄认第二,就没钱庄敢认第二;至于利钱也是决然不会少了女人的。”
伴计奥秘兮兮隧道:“都不是呢。”
杜鹃故作茫然隧道:“蔡管家?是哪家府里的?”
“三万两?”杜鹃失声惊呼,伴计怕被人听到,从速捂住她的嘴,严峻隧道:“嘘!小声一些,掌柜的在内里呢!”
“不然呢,你另有更好的解释吗?”说到这里,伴计严峻地叮咛道:“这件事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掌柜的非打死我不成!”
杜鹃耳背地听出这句话的题目,“他们?另有人与蔡总管一起来吗?”
“公子是指睿王?”不等张启凌言语,中年人已是拧眉道:“据小人所知,此乃周帝金口玉言,怕是改不了。”
杜鹃本就很有几分姿色,这一撒娇,自是迷得那伴计晕头转向,甚么话都说了,“实在我也不晓得蔡总管来做甚么,是掌柜亲身欢迎的;不过我晓得他们昨日就来过。”
杜鹃缓过神来后,拉下他的手,“这些银子都是给睿王的?”
传闻银子都拿返来了,蔡元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笑呵呵地接过,“是,小人这就去。”在筹办出门时,他想起一事来,“启禀王爷,王妃昨夜不知如何着,晓得了帐房银子被提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