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清瞳孔倏然一缩,每一次她觉得事情到头的时候,,东方溯老是会再给她“欣喜”,他……究竟晓得多少?
东方溯“唔”了一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该是时候给杜鹃找个夫婿了,别担搁了她。”
“这是天然。”东方溯笑一笑道:“不过嫁人嫁人,本王觉得最要紧的还是挑对人,只要对方品性端方,这日子老是不会差的,平妃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令赵平清面色微微发白,嫁予府里的保护或者管事,她还可想体例持续让杜鹃在这边行走服侍,若嫁出府外……可就真是无计可施了。
第两百四十一章为杜鹃指婚
赵平清满面惊诧,千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宝恒钱庄……听着这四个字,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受,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几近要坐不住。
赵平清从速道:“当然不是,妾身只是没想到,王爷如许体贴杜鹃,那丫头如果晓得了,非得打动的哭了不成。”她这会儿真是有苦说不出,杜鹃行事细心又忠心耿耿,一向被她倚为左膀右臂,如果嫁人,不吝即是断她一臂。
赵平清那里还敢接他的话,只惶恐隧道:“妾身知罪!”
“你若真知罪,就不会只要这四个字。”东方溯走到有些暗淡的红烛前,取过青铜剔子剔一剔卷曲的烛芯,令烛光重新亮了起来。
她紧紧攥着缩在广袖中的双手,保持住最后一丝安静,“妾身不明白王爷在说甚么。”
东方溯微微一笑,“是宝恒钱庄的伴计。”
迟迟不见赵平清言语,东方溯目光一转,落在她脸上,“如何了,平妃不肯意?”
赵平清内心“格登”一下,升起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谨慎翼翼隧道:“妾身也有这个筹算,只是一时还没寻到合适的人选,毕竟杜鹃跟从妾身多年,说是主仆,实在更像姐妹,妾身不想过分委曲她。”
他的话令赵平清非常不测,婉声道:“王爷请说。”
“妾身……”一只手俄然搭在她肩膀,吓得本就已经慌如惊弓之鸟的赵平清浑身一颤抖,连前面的话也给忘了。
“不明白?”东方溯俯身在她耳边轻笑,曾多少时,这笑声是赵平清最情愿听到的声音,可在现在,她只要一种感受,那就是逃离此处,逃得越远越好,“平妃真觉得,本王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
这句话如好天轰隆,狠狠劈在赵平清的头顶,震得她花容失容,几乎自椅中滑落,东方溯……东方溯如何会晓得这件事?
赵平清内心的不安感受更加激烈,却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只得保持着面上的笑意道:“王爷所言恰是妾身心中所想。”
赵平清神采一变,怕被东方溯瞧见,忙以笑容粉饰,“本来王爷彻夜过来,是要替杜鹃做媒。”
“无妨实话奉告你,本王此次召陶安他们过来,与借银无关,只是为了让他们认一小我。”
她到底心机深沉,虽内心惊涛阵阵,面上还是温婉含笑,“这宝恒钱庄,妾身倒是传闻过,只是王爷如何会熟谙那边的伴计?”
东方溯笑意深深地谛视着她,“本王并不熟谙,不过杜鹃……熟谙。”
赵平清十指颤颤抖索,脸上的笑意亦更加勉强,“本来杜鹃熟谙宝恒钱庄的伴计吗,妾身从未听她提及过。”
她的反应令东方溯笑意又深了几分,贴着她的耳畔道:“平妃对本王这般体贴备至,实在令本王感激,你说……本王该如何感激你得好?”
“一时胡涂?”东方溯悄悄笑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望着那张在烛光中看来楚楚不幸的脸庞,“这么说来,几次将动静泄漏给王妃,都是一时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