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的变态令闫重山更加猜疑,只是如何也想不通此中关头,正自这时,之前那名城门吏又道:“首坐大人,另有一件事,小人不知该不该说。”
听得他的话,城门吏从速搬走栏障,让出一条能够让供马车通过的门路,看到这一幕,江越唇角微勾,朝尚抓着天机卫手腕的保护道:“放手吧。”
萧若傲命令禁闭城门,本意是为了制止慕千雪等人逃出应天,可现在他们已经逃了出去,禁闭与否就显得没那么首要,为此获咎北周来使,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见闫重山始终没有行动,江越眸色幽幽道:“看来闫首坐当真是想要两国不宁了,江某倒是无所谓,就是不晓得楚帝见怪下来之时,闫首坐担不担得起这个罪名?”
那厢,江越的声音尚在持续,“出使西楚之前,陛下曾晓谕江某,见过楚帝以后,立即回北周覆命,不得担搁,君命如山,江某实在不敢有违,还请闫首坐不要让江某难堪。”
天机卫从其他几名城门吏口中得来的答案,也直接证明了闫重山的猜想,当时马匹迅疾如风,莫说是骑马之人的模样,就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江越挑眉道:“闫首坐此言差矣,我乃北周人氏,楚帝向来都不是我的君主,又何来违背君令一说?
“既然闫首坐已有实足的掌控,又何必非要困江某于城中?让路吧,除非……”江越微微仰起下巴,以一种倨傲的态度盯了闫重山一字一句道:“你想边陲不宁!”
闫重山眸中寒锋明灭,“如此说来,江使者是执意要违背君令了?”
城门吏似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低垂着头道:“刚才……马车门翻开的时候,小人模糊看到内里人影明灭,恐怕马车内里另有人在。”
“另有人?”闫重山迷惑地拧起眉,据他所知,北周派来的使者只要江越一人,而保护是不成能坐在马车里的,换而言之,一个并不属于北周使团的人混了出去,会是谁?又为何要躲在马车中?
闫重山被江越摆了一道,正在气头上,自没甚么好神采给他,“吞吞吐吐的做甚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