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姬请回。”赵候爷固然脆弱,却不是没脑筋,他们早就将平阳王府获咎死了,让与不让,都是一样成果。
一听这话,平阳王妃忙站起来回话,“子钥不敢,只是担忧赵平清心机深沉,今后惜君会受她欺负。”
卫太后微微一笑,取过一枝梅花在手中把玩,微一用力,梅枝拦腰折断,开在枝间的白梅,遭到断枝震惊,落在卫太后深红裙裾上,仿佛印在上面,“何需不时提点,瞅准机会,一次就够了。”
平阳王妃赔笑道:“惜君性子拗直,那里晓得处理,还是得请太后多多操心。”
平阳王妃描画精美的黛眉微微一挑,精光轮过眼底,下一刻,已是欠下身去,恭敬隧道:“臣妾明白,多谢太后提点。”
赵平清被她骂得垂泪不止,赵夫民气疼女儿,争论道:“平清从未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情,倒是你,一向对平清呼来喝去,视她以下人!”
赵平清握住二人冰冷的手,“能够成为睿王侧妃,是女儿几世修来的福分,岂会不好;至于姐姐……”她神采一黯,尽力挤出一丝笑来,“只是一时曲解罢了,等今后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实在她人不坏,只是脾气有些大罢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姐姐你信赖我!”赵平清一边说一边去拉沈惜君的手,却被后者狠狠甩开,几乎摔在地上。
赵候爷抚着她红肿的脸颊,顾恤隧道:“说甚么傻话呢,为父只是担忧你,今后她为正你为侧,不知要受她多少气。”
平阳王妃愁眉道:“话虽如此,但臣妾也不能不时在她身边提点。”
“你倒是护得牢。”卫太后语气平平如常,却令平阳王妃心中一跳,她与卫太后一母同胞,若论谁最体味卫太后,非她莫属,只是这么几个字,已是发觉出卫太后埋没于言词后的不满,谨慎翼翼地考虑了言词道:“臣妾是想着,趁现在尽量替惜君铺平门路,让她今后好走一些。”
“不错。”卫太后半睁了双目,缓缓道:“本日一早,溯儿来见哀家,说是几经考虑,他情愿迎娶惜君为正妃,但同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娶赵家女儿为侧妃,同一日结婚!”
赵氏佳耦明白赵平清如许说是不想让他们担忧,感喟着拍拍她的手,毕竟圣旨已下,就算真悔怨,也不能再转头了,但愿……睿王侧妃这条路不会太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