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淡淡笑着与她不冷不热地酬酢了两句,便叮咛夏兰:“就让你弟妇妇临时住在秋菊屋里,我记得她们屋里另有一张空床。”又唤来了顾妈妈,对常远家的道:“你便先跟着顾妈妈学些府里的端方。”
林芷萱也是叹了口气:“我看夏兰倒是个不错的丫头,如何家里却都是如许的人。”
常远家的仓猝摆手道:“女人不消这么费事,我婆婆说了,让我就跟着夏兰姐姐住就好,也不消再特特安排旁人教我,我就跟着夏兰姐姐在女人身边服侍就行。”
夏兰又拽了她衣袖两下,她才笑呵呵地看林芷萱。
林芷萱说着说着,声音渐弱,最后便成了喃喃自语,她要安排的事儿还多着呢,只是哪样都缺不了银子。
林芷萱呵呵笑了两声,才对秋菊道:“你和顾妈妈都给我好好盯着她,看看如果能教就极力教教,如果个固执不化的,就好都雅着千万别让她惹了费事,只让她在内里做些粗使婆子的活计,别让她到我面前来。”
夏兰感受出林芷萱的不悦,这是在给上马威,常远家的却不懂,觉得林府就是这端方。林芷萱让她起来,她便很欢畅,与夏兰一同道了一句“谢女人”,便一咕噜地爬了起来,一边起还一边四下打量着看。
冬梅瞪着大眼睛道:“是不是因为夏兰姐姐是从小我们府里长大的,而她家里的人都是在外头长大的。”
冬梅倒是揉着脸跺着脚责怪道:“女人!”
这浆洗衣裳的处所本就在林芷萱院里备茶水的小厨房边上的侧院,一院子的丫环婆子看着,顾妈妈倒是没曾想她竟然敢如许跟她闹起来,一时怒上心头,待要经验她,又碍着夏兰的颜面,又怕在内里惹是生非,让人看笑话,若不经验她,她那里咽的下着口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