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又哄着歆姐儿给老祖宗叩首,林芷萱在一旁全面着,却笑着对玉哥儿说:“她可不是你的小媳妇,她呀比你还小一辈,真论起来啊,还要叫你小娘舅呢。”
林芷萱和林雅萱来给老祖宗请了安,磕了头,这大房的老祖宗已经有些胡涂了,却还认得玉哥儿、雪安和楚楠,只让从速起来,又拉着林芷萱和林雅萱眯着眼看了半晌,只指着林芷萱给各位老太太、太太道:“这闺女俊,是个有福分的。”
大老太太也是心疼玉哥儿,见他哭闹,那里舍得,便对林芷萱道:“就让歆姐儿也跟着去我屋里睡吧,我揽着玉哥儿在东梢间,你找个妥当的乳娘陪着歆姐儿,我给她安排在西梢间。”
林芷萱上前去给二人见了礼,一世人太太们都跟着夸,只是人太多太杂,林芷萱也不晓得谁是谁,便只听着淮夫人让她叫这个阿姨,叫阿谁舅母的。
林芷萱却也是对这个混世魔王无法了,只怕歆姐儿不准也哭闹起来,却不想歆姐儿实在是累极了,也不分是哪儿,刚才常远家的将她抱起来,竟然就在常远家的怀里睡着了。
那老祖宗耳朵早已经不好使了,也听不见她说甚么,只是见林芷萱笑呵呵地又给她叩首,就非常欢畅,拉着林芷萱往她手里赛糖。
玉哥儿和楚楠的娘淮夫人上来劝着玉哥儿听话,从速跟大老太太归去睡了,却不想玉哥儿向来霸王惯了,又是个被王景生老来得子千万宠着的人,常日里连淮夫人的话都不听,那里是她哄得住的。
林芷萱这才点头,叮咛了常远家的和顾妈妈两个千万好生照看着歆姐儿,这才放心,让他们抱着歆姐儿去了。
雪安见林芷萱安排好了歆姐儿的事儿,便过来牵了她的手去给她母亲和楚楠的母亲施礼。
有两个靠近的夫人上前来哄着道:“老祖宗早些睡吧,孩子们也该睡了,明儿再来陪着老祖宗说话。”
玉哥儿撅着小嘴道:“老祖宗只给我糖,我想看看老祖宗这个给糖的姐姐长甚么样,欠都雅。我就把糖抢返来。”
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孩童用如许的话“奖饰”,林芷萱也是哭笑不得。只笑着摇了点头,玉哥儿却已经不看她,只牵着歆姐儿的手往老祖宗身上爬,一边嚷着让老祖宗给他看看他的小媳妇。
童言无忌,只惹得一屋子人笑。
却也不敢违逆,仓猝又上来给老祖宗扣了头,也哄着老祖宗道:“芷萱谢老祖宗金口玉言。”
各家的夫人太太都看着这老祖宗的心头肉在盯着林芷萱看,便笑着问他:“玉哥儿看甚么呢?”
一屋子的太太夫人都笑着又哄了老祖宗,和几位老太太几句。
玉哥儿傲气地扬了扬小脑袋:“挺都雅的,糖就给她吧。”
老祖宗刚才在软榻上躺着,都半是眯缝着眼睡着了。见现在大师斗起来,才被身边的大丫环悄悄摇醒,看着面前的人如梦方醒隧道:“如何都走了?”
本来各家的夫人太太都没甚么兴趣来打理林芷萱两个小辈,可老祖宗开了金口说了如许的话,世人都来跟着凑趣,哄老太太高兴。
玉哥儿那里懂这些,只觉着娘舅比哥哥大,歆姐儿教他小娘舅,他更是欢畅。
王家大房的老祖宗已经头发斑白,但是看描述仍然健朗,精力矍铄,王家大房人丁最是鼎盛,只老太爷就有三位尚在人间,此中两个是老祖宗生的。
芦烟早就不耐烦了,只想着从速离了这里,他们姐妹四个好好说说话,便拒了几家女人蜜斯的聘请,也不去看画,也不去下起,也不去操琴,只说累着了,头疼。
一屋子的人闻声了“小媳妇”这三个字也是跟着笑,都要来看看是哪家的女人这么有福分。成了他们玉哥儿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