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下去,汪直余孽伏法,全军宴赏一日,另将降军打乱造册编入各队各伍。记着端方要做,但严禁挑衅惹事,这一点你和方睿景这个大统领交代清楚,给我们本来的这群老兵油子敲敲警钟。再打下石县,这个市就是我们的了,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呈现甚么岔子。”
没多久,谢必安浑身阴气地从内里排闼出去:“没有投降的阴兵都已经被我伏杀洁净了。接下来如何做?”
见范无救不吭声,贾怀仁顿了顿持续断交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是我的兄弟孺子鹏现在也离得我远远的,不肯感染因果。这些被我们攻破城池的残兵虽说形不成甚么威胁,但难保没有反意,给我们雄师下些绊子。这群人必须杀掉!”
贾正道接过水杯,放在膝盖上,感喟道:“老范,你也不是不晓得。我们贾家世代忠良,自我前辈担当城隍位后兢兢业业,如何就出了他这么一个祸害?”
“各位既然去意已决,我们也不美意义多作挽留,饮了酒水从速上路吧!”谢必安对着众俘虏阴兵稍稍躬了躬身。
“既然各位不肯留下,我家城隍也不会见怪,特命我来为各位践行,地府如此之大,还望各位好自为之。”谢必安将情愿归降的阴兵遣人带出去后,有命人搬来十余口水缸,内里皆是香醇的酒水。
贾正道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上面丝鞋净袜,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恰是智多星吴用。
贾正道手腕一转,阴气化形,变作一条玄色长鞭,狠狠地挥向贾怀仁,一边抽打一边怒骂道:“我们贾家如何就出了你这么个虎狼之徒?赶走本身的老友,斩杀袍泽兄弟……”
“小城隍爷固然脾气差了些,这话却说得并没错,地府乱了的近况您老都看到了,上至酆都大帝下到省级城隍能隐退的都已经全数隐退。这恰是小城隍爷的机遇,上任城隍爷的任期动辄数百年,现在有如许的大好机会,此时不拼更待何时呢?再者说,上位者的隐退不就是给小城隍爷如许的人生长的空间吗?”范无救见贾正道心结难明,干脆将话都挑白了说。
鸦雀无声,明显有五千多人在场,却没有传来哪怕一丝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