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下,狄禹祥又再早出晚归,蒲月长南已有九个月了,孩儿特别好动,最喜有人抱着他到处转动,夫君不在家,萧玉珠便经心照顾起了长南。
狄禹祥看向她,渐渐把她手中紧揉的纸拿了出来,抚平了她紧绷的手。
狄禹祥低头看她,见她眉眼冷峻,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他边看着她的脸边说,“吕良英甚是爱好阿谁小妾,那小妾是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奶娘之女,便是在船上也一向睡在她的房里,她出产之日那天,你二mm恰好身子不好,找了吕家随行带的产婆在诊脉,但后被吕良英拉去接生去了,凌晨孩子生下之时,但同日你mm也滑了胎。”
先后果老太君借她名头时的不悦便也消逝殆尽了……
说来,她此举也是有些不当的,二mm领不承情还不必然,但心存结善缘做事才是做人的悠长之计。
她猜他是晓得的,哪怕之前说的时候不晓得内幕,现下他应当是晓得了的,他这些光阴还曾跟吕良英去喝过酒。
“应是来看你二mm的。”狄禹祥把他们两人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她去了吕府央了门人通报,但过了好久也没人传话让她出来,她站了半天,想着要返来带小公子,就又央了门人再通报一声,为着能早些返来,她还使了铜子,此次守门人带来了话,说他们大少夫人身子不适,甚么人都不见。
更多的萧玉珠也做不了,她令喜婆婆炖了鸡汤,让桂花送到吕府去,教她说她上前见着二mm身材不好,家中没别的甚么好送的,就送点补汤去。
狄禹祥见她不快,无声地在内心叹了口气,干脆伸把她抱到膝上抱着,才接道,“他们也是坐船入的京,当时你mm也有了身子,只不过那小妾大她两月。”
桂花是上午去的,中午回了家来,提去的食盒又重提了返来。
萧玉珠没想跟娘家撕破脸,她父亲还是萧府宗子,她下落不明的兄长还是萧家长孙,这是她父亲兄长的萧家,她不会去做有损于他们的事,去劈面触怒萧老太君,让老太君在她头上落下一个不尊不孝的名声。
七月,长南能下地走得几步路了,萧老太君人一行人也下了船,狄禹祥那天带了萧玉珠去接人,他们雇了两辆马车等着,觉得这车辆充足了,可哪想,到了船头接人的时候,两辆马车千万不敷,这一次,不但是萧老太君来了,萧二婶也来了,另有萧家未嫁出的四蜜斯萧玉芬也来了,随行的另有是三位貌美的庶蜜斯。
“我传闻那生子的小妾是吕良英奶娘的女儿……”狄禹祥见她脸是冷的,停了话,叫了她一声,“珠珠,笑笑……”
老太君这一趟,怕是不但给二mm撑腰来那么简朴了。
眼下,他们的银钱未几了,她手中的那半银钱,也因修屋购置东西花去了大半,剩下的也就够一年所用。
她总得明白老太君打着来看她的灯号来京中,到底是为的何事。
“来罢,来罢……”到底是自家姐妹,萧玉珠也顾不上老太君借着她的名头来的事了,这等事,娘家有人出头总归是功德。
“大郎,你晓得吗?”见他不说话,萧玉珠又问。
当天早晨夫君返来后,她在外屋给狄禹祥看了萧老太君的信,狄禹祥看过后,扬了扬眉,“萧太老君甚是挂记你?”
“大郎。”萧玉珠再叫了他一声。
如此,萧玉珠也没再提起这事了。
见老婆还没体味过来,觉得老太君来单是为府中嫁出去的孙女儿撑力的,狄禹祥到底还是不忍心先指出来,就让她先这么想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