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王妃还不晓得,王爷看模样也是筹算临时不让她晓得,娘娘这几个月身子都不大好,王爷不想再刺激她。”
“我不晓得,”萧玉珠一点睡意也无,想了好一会,还是摇了头,道,“我不是心软,只是想着我明知此事,她开口如果托了我帮手,我还瞒着她,她过后定会恨我,但王爷那,我是一万个不想获咎的。”
“王爷刚才奉告我,温北萧家出事了。”
“我先前不晓得。”
一边是珍王的王爷之威,一边是她对王妃的那点不忍……
萧玉珠倾过身,低头去拉小世子身上的绸衣,拉开一点用手探出来摸了摸,沉声道,“好都雅顾着,定会无事。”
萧玉珠再次不知说何才好。
萧玉珠再拍了拍她的背,放开了她,再轻声地安抚了她一句,“抖擞起来罢。”
“你的孩儿长得都挺好。”易修珍浅笑道。
他本是严父,但是在最爱撒娇的小儿子面前,也成了慈父一个了。
“就因为哥哥谁也不怕获咎,就找了多哥哥?”萧玉珠的玉脸冷了起来。
易修珍笑了笑,眼睛低下,看着长南,一会他轻叹了口气,“长南越长越像你了,就是脾气不像你,倒有些像他那娘舅。”
此次如果他兄长碍于所谓公道处决了萧老将军夫人,那可真是“妙极了”――他们就会把萧老将军一家明着获咎了。
“玉宜那,我该如何办?”萧玉珠重重地吐了几口气,问起了闲事。
“王妃娘娘晓得你心软,跟你提及孩子之事,能够也是想你体恤她难处一些。”狄禹祥想了好一会道,“她晓得她娘家来人了,但来人她没见过,是为何事而来更是不知情,王爷不准她见,她也不得法,现在王府高低她也就几个出不了内宅的丫环对她忠心,她无人可用,想来她是想从你这里动手了。”
“外甥肖舅。”长儿太皮,每天恨不能上梁揭瓦,狄禹祥也是有些头疼。
未几时,萧玉珠就带着桂花过来了,看到她只是去说了几句话,孩子们已经睡成了一团,她朝珍王请过安后,忙招了内里的婆子过来抱小公子们。
用过只要两家人的家宴已有些晚,狄禹祥本要跟珍王谈事,但老婆出来一会后,他还是差了人去叫她,要带她归去。
狄禹祥笑了笑,也是叹了口气,“谈消停谈何轻易,大兄也是身不由己,他站在风口浪尖,甚么事都能摊到他头上去。”
萧玉珠一听就起了身,走之前又低头看了看灵巧可儿的小世子,单从他清秀的小脸来看,谁能知他身子下有那么一大块赤红狰狞的陈迹。
“说了。”
他还在王爷底下做事,她以下犯上,只会给他添费事。
“都这么些年了,还看这么紧?”易修珍腿上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长南,笑着跟狄禹祥道。
给萧玉珠看过后,萧玉宜给小世子穿好衣裳,垂怜地看着孩子,悄悄道,“姐姐,莫怪我先前非要您的人。”
只是这一次,娘家那边又来了人,不知说了甚么话,获咎了王爷,被囚禁了起来,她提出了好几次想见人都见不着,萧玉宜久不管内里的事,遂见不到娘家的人以后,都不晓得王爷究竟是生的甚么气,待到听到萧玉珠要来,她才想,她还没完整堕入那伶仃无援的地步,她这个时候,得有个说得上话,做得了事的人帮她一把。
小世子百日萧玉珠没来,就狄禹祥来了,此次见到萧玉宜母子,萧玉宜招她入了内屋看了小世子的身子后,俄然就有点明白萧玉宜为何要她的婆子了。
萧玉宜轻“嗯”了一声,勉强地笑了笑,“姐姐不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