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夫人的要好些,我娘阿谁才叫难,”曾倩倩在二嫂肩上挪了挪姿式,闷闷隧道,“事事都顺了人的心,就道她为人软弱好欺负,她如果峻厉些,就都到她面前哭天喊地,前几年她一时气得狠了打死个贪家里银子,奸骗婢女的管事家奴,我家那些从她这里捞不到银钱的婶娘伯娘就鼓动叔伯报官抓她,明显是我们家有理的事,我爹还不敢吭声,说家丑不成传扬,拿钱堵他们的嘴,现在我嫁进了我们家里,三郎帮我归去撑了腰,我爹也有狄家靠了,不怕官府的人老找他费事,我爹娘才算是挺直了点腰,不怕那些死缠烂打了,按我说,再难我们也要当官夫人,比被人欺负强。”
“小公子,来……”桂花轻声地喊着,把二夫人家的双胞公子领到了站在门后的老奶娘跟前,又走到了三夫人面前,朝她含笑道,“三夫人……”
这下,陈芙蓉与曾倩倩微僵,皆神采不天然地向她看去。
“是管帐房的管事,之前他跟着我爹跑官府,办理出外经商的路引这些的,厥后他自发本事大了,熟谙的官多,谁都管不住他,就连我娘的婢女都敢欺辱……”说到这,曾倩倩撇了撇嘴,朝二嫂道,“你觉得我爹为何削尖了脑袋把我嫁出去?还不是图我们家的根底,为了拉拢我跟三郎,他连五千亩的良田都送了,晓得萧家大哥把他送银子的那位知州大人砍了头,还晓得萧家大哥还是嫂子亲哥哥,他差点没乐疯,当天他就给我们家送了两百斤的猪肉,两百斤的牛肉,是差人连夜送来的,你不记得了?娘还让你叫下人把肉腌了薰成腊肉呢。”
而她们不管甚么时候去告状,哪怕是深夜,大嫂也会穿戴整齐过来,端端庄庄地坐于她们面前,看得她们的腰直挺,涓滴不敢弯丁点下来……
第二天,下人好菜好饭地送到了茶馆,她们除了去上恭房,哪儿也去不了……
曾倩倩这时哪敢不依,恋恋不舍地看着能救她一命的掌上明珠狄心琪拜别。
而她们写错的字,大嫂也好,婆子也好,永久都只标出头一个不对的,以后的总不标,她们没法一次晓得她们到底哪儿错了,只能一个错字一个错字地改,等她们发明画圈的错字越来越今后以后,两位同时受难的妯娌已经前嫌尽弃,两人共同揣摩,她们到底哪儿跟哪儿是写错的,乃至于让大嫂这么不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