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天赐同时痛骂起来,把他们的八辈祖宗都抬出来骂,但是,这些人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大抵是我们的骂声影响到了他们看戏的表情,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抡起锄头砸了过来。
我问他黄帅如何样了,不是说会带着他出来的么,人在哪呢?
我把这些话说给了老者听,但愿他能送黄帅和苗可儿去病院,而我们能够帮他处理这里的邪物。老者怔了怔,仿佛是信赖了,嘴唇颤栗着,让我说得详细些。
但没过量久,因为寡不敌众还是落败了。两人再次被抓,还都挂了彩。周天赐的肩头和胳膊被划出了好多道口儿,血将衣服都染红了。
周天赐叹了口气,说死倒没那么快,不过会活得很难受,或许变成人非人,鬼非鬼的活死人。
普通而言,祠堂是供奉祖宗的处所,会遭到祖宗的庇护,浅显的幽灵是不敢出去的。而这里,从表面上看,祠堂修建得古朴寂静,却阴沉逼人,不但没有遭到庇护,反而成了邪物居住的处所。
我死死护住黄帅,背上挨了几下,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周天赐虽说会拳脚工夫,但也寡不敌众,加上还要庇护苗可儿,没多久就落败了,额头还被猴脸男人用镰刀给划出了一道口儿。
“你们是甚么人,半夜半夜来我们村想干甚么?”一个年长的老者走上前,用火把照过来。
刚才忙于对付剧毒腐尸和李楚婉聚魂的事,也没太重视。这会儿经他一说,就感觉伤口又麻又痒,并且另有玄色的血丝在往内里冒。
苗可儿倒是没她那么惨,只要后背受了些伤。不过身上的衣服却被撒破了,暴露点点春光。
老者点了点头,表示村民上来绑我们。
不过我很奇特,就算动了杨霜的坟,跟谢良村又有甚么干系?难不成猴脸男人跟阿谁养尸人是一伙的?他用心鼓动村民难堪我们?
老者微微点头,说归恰是要拿去祭奠的人了,随便猴脸男人如何都行。
周天赐一边痛骂,一边满身用力,将绳索绷得“咔咔”作响,隔得老远我都能感遭到他身上迸收回来的杀气。
“八爷,这几人一瞧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另有两个受了伤,必定是来盗墓的,要不先绑归去再渐渐鞠问?”站在老者中间的一个猴脸男人鼓动道。
统统人都愣住了,直直的盯着猴脸男人。而苗可儿已经跃到了周天赐跟前,手上划动了几下,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就断了。
周天赐还想抵赖,被老者打断了,一群村民拿着锄头和镰刀把我们包抄起来。
我和周天赐面面相觑,内心暗道不妙。刚才猴脸男人必定是趁着我们被围攻的时候,去检察了杨霜的宅兆。
他冷冷一笑,问我身上的伤口有没有甚么不适感?
我两眼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面前的统统都变成恍惚起来,看得不那么逼真。各种声音交叉在一起,刺痛着耳膜。
我谨慎翼翼的将黄帅扛在肩头,跟在周天赐的前面,朝着出村的方向走去。周天赐边走边四周张望,仿佛有些严峻,连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这里,我也明白猴脸男人想干甚么了。当着祖宗灵位的面,敢做如此感冒败俗、大逆不道的事儿,难怪得不到庇护了。
老者往地上的猴脸男人瞅了两眼,没想着将他送去病院,而是举起镰刀,说也要在苗可儿脸上划出一样的伤口。
模糊当中,我看到苗可儿的影子俄然动了起来,接着一道殷红的血雾喷溅到空中。
我问他有话好说,为啥打人。他瞪眼着我,咬牙切齿的道:“为啥?你们到谢良村的祖坟山上挖了杨霜的坟是吧?你可晓得那杨霜是甚么来头?你们动了她的坟,我们村就会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