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费事还是小事,最讨厌的是屡禁不止的偷电。公司内部章程规定,每个抄表员必须体味两种最常见的偷电体例。
梨树街旁一条巷子里,路灯坏了好几盏,三个月没人修,夏季早晨黑灯瞎火,摔坏了好几个老年人。
这貌似自打自脸,实在不然。
兴辽的抄表员代收路灯费,收齐后上缴至本地当部分分,当局再向兴辽缴费。
他交友外线工,却并不想捞钱,只是今后不免碰到如许那样的费事,谁晓得会不会有求人的时候呢。
所谓滚滚乱世、尘凡炼心,就算不能遗世独立,起码不要同流合污。如此罢了。
路灯费打消与否,都少不了公司一毛钱电费。抄表员向老百姓收这一笔名不正言不顺的用度,打的灯号也是上缴当局。骂名归当局,财团当然想打甚么旗就打甚么旗。
晋桐的新事情提及来仿佛很简朴。他跟着前辈同事“老游”学习一天,就把握了关头。
本来,当年太祖鼓励生长电灯公司,徐国公主动为陛下分忧,在东北搞电力大YUE进。可发电机买了,电厂建了,用户在甚么处所?公司去跟谁收电费呢?
请再交两块钱“通电费”。
那抄表员对这类号令如何看呢?
晋桐连连称是,谈笑晏晏。
跟从“老游”练习三天后,晋桐终究独立上岗。因为是下半月,离月尾又有些日子,事情未几。首要催缴事情只剩一项,路灯费。
路灯由兴辽电力保护,虽不能冒然断电,灯胆却很轻易坏。一旦坏掉,是否改换,何时改换,任由电力公司员工说了算。
电费是按月收缴,抄表员最忙的几天是月尾。但每个月都会有人因事错过上门免费,以是平时还要弥补收缴。
好处能够来自用户的“感激”,也能够源自用户的“无知”。
第三天,那人终究带来十几户住民集资的五块钱,老游这才对劲,找了个熟悉的外线工,出门换灯胆。
他们不再像徐国公那样,一口气建十几个电厂,而是安身发财地区、中间都会,稳扎稳打,慢慢生长,绝对不搞“路灯费”这类幺蛾子。市政工程,当局情愿承担电费就搞起来,当局没钱就算。
只要披了这身皮,抄表员就能等闲敲开住民家门。多数时候,事情不存在难度。
这还不算完。
“之前给的五块是野生费!现在是买灯胆!”
当局机构的电费,不好直接摊到老百姓身上;黉舍、病院的用电自个儿向兴辽交钱;至于路灯么……便利了小民出行,特别是附近的住民商户受益尤大,收点钱不过分吧?
办公处员工很多,但晋桐不欲张扬,只请了常日事情上会打仗的几小我,包含司事员、管帐、两名外线工与别的两名抄表员。
如此“横征暴敛”不但收回了电费,连保护本钱也赚返来了。(作者注:民国实事,略有改编)
练习的前三天老游就向晋桐实地演示了一次如何借机收钱。
但老游还说,不管如何操纵,都有一个限度,不能过分。每户用电量都是牢固的,浮动区间不大,太高太低都轻易被赞扬、或被公司审计部分发明。
商号分红甲乙丙三等,每月按1元、7角、5角纳费;民户也分三等,每月收4角、2角、1角。
入夜了,灯胆也换好了,但路灯还没亮。因为修电灯的时候,当然要把电掐了。甚么时候再给通电呢?
不过,“老游”对晋桐说,如果想捞油水,这些缝隙反而是动手的机遇。经历丰富的他能够等闲把持电表数字,从中捞取好处。
一开端他觉得是兴辽电力自作主张,滥用项目乱免费。暗里就教吕青才晓得,这竟是几十年前遗留下的汗青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