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虽是富庶,每年税捐达数百万两之巨,可每年大部都要上解朝廷的,解京师45万两、角京师旗人15万两,解京师防军18万两,解京官2万两,甘肃协款33万两,解东北防军10万两,江汉关解天津淮军5万两,汉江宜昌关解水兵衙门6万两,解鄂省旗虎帐15万两,如此各种,虽湖北岁入较大,但其八成五需交朝廷安排,保存不过一成五,每年保存银额不过百万两余,如此宽裕之财力如何兴建铁路?”
“于武昌志中曾看到,上一座黄鹤楼建于同治七年,毁于光绪十年,那一年……”
“此事无需介怀,尽可缓缓图之。”
至于清算善后局,按幕府中诸人核算,所增者不过几万两最多十几万两银子,那点银子又如何能成事?没有银钱则统统新行动都将半途而废,李合肥为何同意铁厂移于鄂省?莫非他早就推测这一点?
话到嘴边,张之洞的神采微微一沉,这岂不正印证了这句话嘛。
“银钱,财税乃庶政之源,若无银钱,香帅如何修铁路、办工厂?”
“我已经叮咛别人,如果有机遇,定会为你寻得祖家,你且管在我这放心住下!”
“嗯,风俗便好,风俗便好。”
看着面前身形高大、边幅清秀的唐浩然,张之洞又一本端庄地说道。
“香帅。”
“到那会做一会吧,等天凉了,江边风大,这蛇山自是不能再来了。”
张之洞抚着桑治平的双肩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