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的话让韩武林顿时便是一哑,可不是嘛,这海防捐说是一省一年也就几十万两,一个县也就几万两,可这捐到了上面倒是十几万的收着,这般的把老百姓往死里逼,这世道能稳定嘛。
真是天也变了!
一旁说道着的陈老六趁着话的口。点着了一袋烟,客岁他在庄子里收棉花可没少挣银子,这可多亏了仁川那边定下的端方――棉纱换棉花。那些个布庄又岂能把人都派出去收棉花,到最后这买卖不还是落在他身上,畴昔走村窜庄的是用针线细脑换棉纱,现现在倒是用棉纱换棉花。
不待伴计的把话说完,韩武林却点头说道。
都是洋鬼子害的。想着那书里头说的洋鬼子:红眉毛,绿眼睛,走路时两条腿是直的。可不是鬼是咋的,这老百姓的铜细,都让洋鬼子给坑没了。
老石头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长旱烟管斜摆在他身边,有一气没一气的喊着。腐败节后的太阳已经有些热了,只晒的老石头背脊上热烘烘地,像背着一盆火。
“也不是我们这一家不是!天蹋了另有个高的不是,再说……”
“小二子,别听外头的人胡说,这捐纳又岂是说加就加的,就是咱大清国要练兵,那也是要防着洋鬼子……”
海防捐……
买卖遭到影响的老石头天然不会说他们的好来,实在这也是天然,可一旁的陈老六倒是不觉得意的从荷包子里摸出一块铜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