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子然确切是小我才!”
周馥将别人告密的事情一一奉告,说的不但详确,乃至还将唐子然于大签押房内运营的纱、丝、煤、船四策一一道清,听得李鸿章连连点头,听到其愿以十万两办船局,且又立下军令状并要与张之洞约法三章,更是在内心暗自佩服起他的勇气来。
如广东铁厂移鄂或直隶一事,虽说直隶已有开平煤之便,但朝廷终究仍然挑选支撑张之洞,朝廷之以是支撑张之洞,不恰是防备他李合肥吗?
点头轻叹一声,李鸿章对张之洞倒是有几分妒忌。多年来朝廷对他虽看似重用,可实际上倒是多加防备,对其办洋务看似支撑,可在银钱上却又是各式刁难,反观张之洞办洋务,却总能获得朝廷的支撑。
“唐子然,名浩然,大清国武昌人氏,父少不时逢发乱,为发匪劫入营中充以苦役,后逃入洋船,避匪乱于西洋,得子子然,子然自幼聪慧,更是曾读于宾州大学、德国皇家学院,随海船周游西欧诸国。所到之处,必有所见,必有所思,游学数载,今岁返国。著书于贩子,告以西欧诸国之真假强弱,西洋何故强,东洋因何弱,以警当世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助我国朝天下挽狂澜于既倒。”
“卑职这便派人去见他一见,没准趁其受礼遇时,可邀其往天津!”
略奉诚了李鸿章一声,周馥接着将唐子然的“渐禁之策”一一道出,而李鸿章在听时则不时的皱眉凝神,直到周馥不无可惜的叹道。
作为直隶按察使的周馥一样也看过那本《西欧策》不但看过,并且还几次研读,对那本书倒也是极其推许。
“他张南皮实是运气至极,此等洋学全才尽为他张南皮所得!”
“但天下之事,贵在用人,专卖之权甚重,若用人不当,必肇事乱,既然是跋扈如他张南皮恐亦不得不谨慎处置吧!”
“别的非论,单以这四策来看,论货殖洋务,便杏荪亦没法与之比拟,可惜,可惜!”
“荃帅,如果说到用人,怕他张南皮和荃帅您差的还真不是一星两点,如何用这唐子然,我倒是听武昌那边传来一件趣事。”
何为全才,起码在这本书中,李鸿章看到唐浩然确切不负“全才”之名,不管西洋各国政治、经济、交际,军事,法律皆可谓通汇,论政治一一阐发其政体短长,论经济胪陈其经济之道,言交际则论其交际纵横之道,至于军事更是详细至极参军官养成至兵士练习,无一不含量,这般通才竟落入张南皮幕中,令其岂能不觉可惜。
“办事,说到底还是用人!”
至于那些处所大员,更是心机灵动试图邀其入幕,而一样也有人暗自嘀咕着,其是否以已入别人幕?
“荃帅,这个动静不过也是刚传过来,说是唐子然被张之洞邀于幕府后,于武昌却被萧瑟了半个月,以是便拿了个条陈去的见张之洞……”
“荃帅所言极是,这不,今后以后,便再没有了此事的动静,至于他唐子然,仿佛就连同船局差事也没了影子!若不然……”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多年来求才心盛的李鸿章与其说看中的是唐子然的献策,倒不如说看重的是这小我。
“想来他唐子然必定另有后招吧,他既然提到了榷盐之策,莫非是土药专卖?”
“只可惜现在此子却为张南皮所用啊!”
周馥将话声微抑,看着李鸿章说道。
列强由来汗青连同海内底子动静,一一娓娓道来,虽是用词平白,却惹人入胜。英国的君主立宪体制,德意志帝国的君主宪制,美利坚共和国的联邦体制,法国的共和体制。如此各种,汗青传承,民族民风,贤臣名将、军队建制,战事策画乃至好际策画,全数都在那本《西欧策》揭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