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川,为兄又岂敢担搁你的出息,若其不成依,到时候少川只需留于天津,待机会得当,为兄天然请中堂大报酬少川谋个台湾海关的差事,到时候,你我兄弟于台湾再聚,共为朝廷着力!”
“慰亭兄,传闻本来皇上那边成心让唐子然出抚台湾的,可谁曾想太后边插了一句,你们两便对调了!”
唐绍仪的担忧让袁世凯的眉头微微一皱,先是思考半晌,而后又说道。
“少川,于唐子然来讲,你总归是外人,把那件事奉告他,如果他纳之,便表白此人可依,他日你于朝鲜方才气得其信赖,一展所学,若其拒之,兄业已离职,不过是中堂大人些许怒斥罢了,于大事无妨,你无需顾虑为兄这边!”
凝睇着唐绍仪,袁世凯俄然道出了他的设法,实际上这也是他夜邀唐绍仪的启事。
“是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晓得,可朝鲜这处所?恶邻环伺于旁,稍有不慎,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来,他唐浩然来朝办新政……”
摇点头,唐绍仪不无担忧的说道。
“若其拒之,小弟倒时候,也不来朝鲜了,直接于天津向中堂大人请辞,到时候随慰亭兄一起去台湾,还请慰亭兄切莫嫌弃!”
唐绍仪口中所指的那件事,是月前袁世凯得已朝鲜“全权”后,暗里与其暗害的一件大事,如果事成朝鲜危局必将尽解,虽说费事些,且风险颇大,但袁世凯却信赖那是处理朝鲜题目的独一挑选。
唐绍仪这般说着,心底到是对与唐浩然的会晤充满了等候,那名动海内的唐子然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物?
瞧着袁世凯一副眉宇不展的模样,唐绍仪于心下倒是恋慕起这位老兄的官运了,五年前,以26岁之龄总督朝鲜,五年后,转任台湾布政使,在国朝官运如此之顺的,怕也只要他袁世凯了。
“那唐子然,虽说解尽西洋,可于朝鲜这处所,却满是不知,便是从马名乾与金明圭那,所得不过只是二人之言罢了,若其为二人所误,朝鲜之事必将尽毁,朝廷有大恩于你我,你我焉能不效尽力,以固藩蓠,你去天津,将朝鲜之事,尽解与其,若其信你,少川,你自可留于朝鲜,若其不信……”
“慰亭兄待小弟实是倍加关照,值此尚未忘小弟……”
“只但愿,他当真尽掌西欧纵横之道吧!现在这朝鲜虎狼环顾……”
唐绍仪这位留美小童出身的驻龙山商务委员即驻汉城领事,使是被扑鼻的臭气熏得当场呕吐世人之一,不过在使朝五年以后,他仿佛已经风俗了汉城的臭气,不过每到夏季,那满盈于汉城上空的异味,总让人没法适应,乃至于不得不在领事馆地点的承平馆,也就是南别宫点起薰香。
“就是不晓得,他筹办如何帮手朝鲜办这个新政,如果让日本人称了心,只恐怕朝鲜之事尽毁一旦啊!”
在朝鲜众所周知,凭着于任上的“跋扈放肆”多次粉碎日本插手朝鲜,谋取朝鲜的诡计,日本人早已将其视为“喉头之刺”,乃至更多次与“野蛮党”人联手暗害他,现这般调离朝鲜,日本又焉能不笑。
而更加首要的是,在一个月前,借着日本的一着“蠢棋”,他终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朝鲜全权”,虽说这“全权”不过只是朝廷一时之言,可日本人却盯着这两字,一样的袁世凯亦看上了这两字,正筹办借这两字于朝鲜大展技艺的他,却被俄然的调令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下焉能舒畅。
沉吟半晌,袁世凯用力点了下头,盯着唐绍仪说道。
“此般是非之地便不宜久留,届时少川可请遣往主持台湾海关,焉不比留此是非之地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