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川,你觉得你那本家是个省油的灯?”
而更加首要的是,在一个月前,借着日本的一着“蠢棋”,他终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朝鲜全权”,虽说这“全权”不过只是朝廷一时之言,可日本人却盯着这两字,一样的袁世凯亦看上了这两字,正筹办借这两字于朝鲜大展技艺的他,却被俄然的调令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下焉能舒畅。
虽说从未见过唐浩然,可其写的《西欧策》、《西欧纵横术》与《乱世危言》三部书,他倒是一字不落的几次看了数遍,在袁世凯看来本身这个继任者,毫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轻摇其首,袁世凯站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南别宫的园景,瞧着电灯下站岗的卫兵,心下不由再次出现阵阵苦涩,本来他正欲于朝鲜行以大事,可谁曾想……前功尽弃啊!
“少川,我想让你先去一趟天津!”
“这会正在那边欢笑的,怕另有朝鲜王和那些野蛮党吧!”
嘲笑一声,袁世凯看着唐绍仪反问道。
虽说现在台湾新政虚悬,可瞧这模样,国朝办新政应势在必行,如果他日能接任台湾巡抚,于台湾推行新政,到时候天然会用到如唐绍仪等留美小童,现在施恩也好、交友也罢,不过都是为将来作铺,再则唐浩然若与朝鲜协办新政,唐绍仪于一旁观之,总其是非,他日亦可助本身于台湾推行新政。
“此般是非之地便不宜久留,届时少川可请遣往主持台湾海关,焉不比留此是非之地要好?”
袁世凯的一番话,乃至“自我捐躯”只让唐绍仪打动的双目微热,大有一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慰亭的感受。
“慰亭兄待小弟实是倍加关照,值此尚未忘小弟……”
“只但愿,他当真尽掌西欧纵横之道吧!现在这朝鲜虎狼环顾……”
“慰亭兄,传闻本来皇上那边成心让唐子然出抚台湾的,可谁曾想太后边插了一句,你们两便对调了!”
“那我们先前商定的那件事,是不是也要奉告与其!”
“那唐子然,虽说解尽西洋,可于朝鲜这处所,却满是不知,便是从马名乾与金明圭那,所得不过只是二人之言罢了,若其为二人所误,朝鲜之事必将尽毁,朝廷有大恩于你我,你我焉能不效尽力,以固藩蓠,你去天津,将朝鲜之事,尽解与其,若其信你,少川,你自可留于朝鲜,若其不信……”
“若其拒之,小弟倒时候,也不来朝鲜了,直接于天津向中堂大人请辞,到时候随慰亭兄一起去台湾,还请慰亭兄切莫嫌弃!”
朝鲜、台湾……
不过,此时唐绍仪的心机却没在这氛围中如有若无的臭味上,他只是不时的看着低头看着茶杯默不言语的袁世凯。
“是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晓得,可朝鲜这处所?恶邻环伺于旁,稍有不慎,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来,他唐浩然来朝办新政……”
摇点头,唐绍仪不无担忧的说道。
瞧着袁世凯一副眉宇不展的模样,唐绍仪于心下倒是恋慕起这位老兄的官运了,五年前,以26岁之龄总督朝鲜,五年后,转任台湾布政使,在国朝官运如此之顺的,怕也只要他袁世凯了。
袁世凯点点头,看着唐绍仪语气当真的说道,
唐绍仪的担忧让袁世凯的眉头微微一皱,先是思考半晌,而后又说道。
“少川,于唐子然来讲,你总归是外人,把那件事奉告他,如果他纳之,便表白此人可依,他日你于朝鲜方才气得其信赖,一展所学,若其拒之,兄业已离职,不过是中堂大人些许怒斥罢了,于大事无妨,你无需顾虑为兄这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