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半晌,谭嗣同的眉头舒展,确切像其所说的那样,加以节制总比由其众多强。
夜静更深时,这声痛斥声于屋间回荡着,蓦地站起家来的谭嗣同,盯视着唐浩然,尽是肝火的目中却又带着些利诱。
“无耻!确切无耻至极!”
长叹口气,唐浩然垂首说道。
“子然,你为何……”
他的附和却让谭嗣同心底的迷惑更浓了,因而便抑下心中的肝火问道。
“因为统统人看到的都是银子!”
看似简朴的一句话,却正中唐浩然的软肋,乃至于拿杯的手都轻颤数下,好一会他才说道。
“烟土专卖,其利之巨远超你我设想,子然,亦正因如此,它省才难以推行此策!因湖广总督是香帅!若换成旁人,天然顾虑重重,想为却不敢为。”
在谭嗣同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底亦是踌躇再三,毕竟这话在往轻了说是“非议朝廷”,往重了说是“大逆不道”,虽说他对满清无一丝虔诚之心,但这些话也仅限于厚交老友之间偶尔唠叨。明天不过刚与唐浩然初遇,又岂能全信,更何况唐浩然亦刚得重用,可他的话音方落,便听到一声阵笑声,那笑声让谭嗣同心头一紧,昂首望向唐浩然时,却看到其敛起笑容,然后一阵有如雷鸣的话语便传入他的耳中。
“这是为何?”
在谭嗣同的惊奇中,唐浩然持续问道。
先是赏识与佩服,而在唐浩然提起那“渐禁之策”后,那佩服却变成了愤怒,恰是这类落差,才使得谭嗣同会如此失态,他压根没想到唐浩然会提出那名为禁烟,实为敛财的“渐禁”。
“既然如此,那又当如何?”
虽说不于朝为官,但谭嗣同还是体味宦海,天然也体味张之洞为官不似读书人之名,其跋扈之名于即便是现在,于山西亦是不断,换成旁人有这个魄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