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沂端起茶碗,那声难为,与基说是难为,倒不如说是冷嘲。
“有一件大事要劈面禀报太后,还没有递牌子,先到这里来了,一来看望王爷,二来也要向王爷就教。”
奕沂接过电报,细细地看过一遍后还给李鸿章,端起茶碗来,渐渐地抿着,一言不发。朝鲜是大清最后的藩属国了,特别是自失越南藩属以后,朝鲜这个藩属国,对大清国而言倒是保持“天朝上国”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正因如此,在畴昔几年间,朝廷才会一改过去之态,千方百计加以以节制,以保住大清国最后的颜面。
“王爷这话说得对极了!”
“如果搁在会办的人手里,估计一点也不难!”
“我记得,这阵子西洋各国公使不是谈着那本《西欧策》嘛!”
“竟然任由常熟蛮干,这平时焉有不加强武备之理,莫非要比及当年与法国战事般,械弹难购之时,再高价购进吗?”
奕沂说着,神情当即寂然起来。他晓得,李鸿章在这年节的时候,亲来京师禀告太后,天然是有极大的事。可比来又有甚么大事?
“这是慰亭的电报,请王爷看看。”
李鸿章的话奕诉一听就明白。非论是在外务亦或是洋务方面,他们二人是完整分歧的。
奕沂听出李鸿章的话中之话,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