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圈子,终究端方还是把话题扯到他此行的目标上——华扬煤号。身为户部尚书的他深知“理财首在开源”,所谓“节流”只能解一时之时,提出建农工商局,办自来水厂、电灯厂乃至织布局,大要上是为了安设京营旗民作筹办,可实际上却也是为了开源。
“这二两的旗饷,又要给扣掉两成,这朝廷也忒狠了,还要不要我们活啊!”
这几个月瞧着恭王等人一副试图窜改乾坤的模样,李光芒之是一阵心惊肉跳,他怕的不是他们当真窜改了乾坤,而是怕他们毁去了今的那局面,乃至就连同那织布局之类的建议,也是他透过别人之口提出的建议,他最担忧的就是恭王等人别下了狠心,完整断了八旗的旗饷,然后引发甚么祸乱来。到时候想安定祸乱,西苑的那些人定然是指往不上,如果李鸿章顺势进京的话,到时那局面又会如何?可不管如何。那都不是大人需求的局面,这朝廷不管如何,都得先保持住,至于这煤号……华扬号的买卖之以是一日不如一日,不恰是因为这城中的百姓对大帅如许“乱臣贼子”的冲突嘛。
税款上已经没了指往的端方,只能把但愿放到东北的那位唐大帅身上。比拟于李鸿章,张之洞,那位东北的唐大帅才是真正的威胁,可即便是如许。端方还是找上了门来。如处所上普通,索要起煤利来了,只不过他要的不是代理朝鲜煤,而是直接拿走煤号以便从京西煤中赢利。
冷嘲从端方进入户部的时候,便不时的传至他的耳中,那些当差的旗丁无不是懒洋洋的坐在那,见着他乃至就连存候的礼数也不顾了。
“这大清国当真是要亡了!”
“大人应当晓得。这华扬号是我家大人的私产,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朝廷还返来的时候,那买卖但是丧失了五六成!”
现在那些王公大臣还能靠着奕訢去压着,靠着慈禧去镇着,这叔嫂两个表里共同起来倒是极其安妥,乃至朝廷用度不敷时,那位“谁让我一时不舒坦,我就让谁一世不舒坦”的慈禧不还主动减了宫里的用度,以支撑奕訢办差。可如果奕訢死了呢?
于心底念叨着,出了户部端方直接对轿夫叮咛一声。
分开了贤能寺,期近将踏进肩舆的时候,面上略带些许苦色的端方,却忍不住朝着东北的方向看去,在内心嘀咕道。
这类好处上的胶葛常常更加惊人。乃至就连同天津的那位中堂大人都眼红着煤利,毕竟比拟于烟煤,那无烟煤因能入平常百姓家用量天然极大,现现在他不也令唐山办了煤站,同北洋矿业谈妥了无烟煤代销一事。
这大清国啊!
端方之以是会说出这句话来,是出自对东北的体味,更精确的来讲是比来一段时候的体味。且不说东北与本地各省结成了好处联盟,于政治、经济上互通有无不说。那北洋贸易公司将两江、湖广以及闽浙,乃至两广的无烟煤发卖权拜托于各总督府名下公司,从而令其每年平空获得千百万两。
当不当人,不晓得,可对于身为户部尚书的端方来讲,他却端的晓得甚么是里外不是人。这不一大早门口不知被谁倒了一桶“黄金”,这还不算,乃至就是到了户部,那些在户部当差的旗人瞧着他也是阴阳怪气的,不拿正眼瞧他。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