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已成泡影,郑胜利此番的目标立即便换做了王进,能够除此大敌,日掉队兵漳州亦会是胜算更大。众将依令而行,何如不日却传来动静,说是王进已经在两日前通过了那边。细算来,本来王进在到达泉州的当日就已经撤兵而去。
对此,郑胜利并不筹算再作调剂,因为清军从大盈而来,若想打击安平,只要一步步的趟过他分遣各将扼守的那些易守难攻的要点。而他现在的任务,便是为泉州的攻城战役夺更多的时候。
上中午回返南澳岛上,可到了下午郑胜利才勉强有了批阅公文的时候。陈豹镇守南澳多年,南澳城防以及海上巡查皆做得甚佳,折腾了半日,多量的职员和物质才算是有条不紊的归并各处,郑胜利坐在虎节堂的太师椅上,一边细细批阅着案前的公文,一边不时的收回对陈豹、洪旭二人的扣问。
“南澳镇已经招募了七百余士卒?”
翻来翻去,大多都是中规中矩的,皆在郑胜利的料想以内。郑胜利点了点头,便翻开了最后的一份公文,这份公文是武库递交的,他本来没有想太多,只是下认识的顺手翻开,岂料内里的内容却实在吓了他一跳。
王进焦心的在大帐中走来走去,他在北方的尸山血海,在南边跟着清军囊括各处,这些经历,思前想后却并不能帮忙他冲破郑胜利的防地。这让他更是暴躁得无以复加,但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撒出去的探马带回了一个山民打扮的男人,王进更是从那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对财贿、犒赏的贪婪。
问了几个题目,郑胜利很快就翻到了几份派往潮州的细作送返来的谍报上面。这几份谍报的内容存在着提早性,此中的一个乃至已经不存在甚么实际意义了。只是这些谍报,郑胜利却看出了些端倪,但也还需求更多的时候衡量利弊,便干脆放在了中间,持续去核阅那些更加简朴的陈述。
海船上,郑胜利如此想来,却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一起,比之来时却还是要多走了几日。待到他们返回南澳时,提早接到传令的南澳岛上的文武官员一如此前送行时那般赶到了船埠驱逐王师班师。
“真是滴水不漏啊。”
“王进这厮……”
大功即将胜利,却突遭变故,郑胜利心中怒极。但是半晌以后,沉心定气,郑胜利也很快就有了新的战略。
“武库里哪来的那么多兵器?!”
雄师重新在浔尾一带汇合,登上了楼船镇的海船,扬帆而去。比之来时,郑胜利所部收缩了很多——漳州、泉州当兵的丁壮,汇集和缉获来的各色物质、武备,林林总总的不在少数,乃至于郑胜利不得不从安平调了几艘本来走海贸的大海船才气勉强将这些收成一起装走。
几经摸索,王进始终没有找到甚么马脚,他既然虚张阵容,现在带到火线的军队亦只是打着先头军队的灯号罢了。后续军队在名义上是会陆连续续的到达,但是这本就不是真的,迟早会被郑胜利看出马脚出来,而这一天更是越拖越近。
郑胜利派出信使,众将接到号令更是严阵以待。但是过了两天,清军却始终是雷声大雨点小,心中暗道不妙的郑胜利很快就接到了新的通报,那就是王进所部俄然呈现在了泉州城下,一战击溃了本就受创未愈的左前锋镇。而郑鸿逵在敌情不明的环境下,也只得挑选了退兵,泉州之围已经被王进消弭。
“末将服从。”
“归去以后,要抓紧统统时候练习新兵,以备来年再战。”说到这里,郑胜利已是充满了对来岁的期寄:“但愿,这几个月来陈参军没有闲着,此次出征缉获了上千件兵器,抛去分给四叔的也有七八百件,可弥补丧失和扩编却还是远远不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