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毕竟才玄月份,对松江和天南的交界区而言,仍旧是炽烈的气候。即便没有帐篷,露天睡在内里倒也不怕凉。水源四周有,粮食曾老夫本身带了一些,不敷的话还可之前去承平军那边买。如果没钱,但又晓得一些技术的,也能够帮承平军做活赚一些,根基上不会饿着。
事情真的会如许吗?
就算倾家荡产,曾老夫一家也凑不出那么多钱。不但仅是他们,全部这一波的避祸步队中,也就那么十几家有钱人能勉强拿出来,其他的天南百姓几近都凑不出,又或者压根就舍不得。这一刻,不晓得多少人在内心悄悄骂起了狗官、赃官。
行动盘跚的人群中,曾老夫一边安抚脚上已经磨出水泡、走一步都钻心疼的小儿子,一边吃力的赶着拉着木板车的骡子。不算太大的木板车上,拉着曾家的全数值钱产业:粮食、肉干、锅碗瓢盆和衣物被褥,另有一把防身的斧头。
有熟谙天南郡地形的小贩子,提出了本身的建议,但紧接着就被几个比他们更早到来的灾黎反对了:“没用的,哪边也被封闭了。我们这边灾黎营中,就有从焦德跑来的,两边都一样!”
“前面的如何俄然不走了?”
提及阿谁就在前面不远的目标地,曾老夫遥遐想起了曾经来过他们村的小商队。在对方的描述中,松江仿佛是一个天国般的存在。不但没有兵灾马匪,就连浅显百姓略微卖些力量,都能包管一家不挨饿――固然这个以最后级的温饱为目标,实在不能算高,但对曾老夫来讲,已经是眼下独一的寻求了。
玄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