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兵赶制的那些纸甲,已经连续有近百套进入义勇营的设备序列。虎子的运气也算好,刚好就赶上了一套。虽说大家都对这玩意将信将疑,也嫌它过于闷热不透气,但毕竟比没有强。现在,虎子就是托了纸甲的福。本来足以砍掉一条胳膊的伤,被纸甲接收了大部分力道。
师元良不无对劲的大笑一声,抽出刀来,一脚踢开了仇敌的尸身。
跟着声声响起的,另有一道吼怒的刀风。
师元良看着钱百户身上的锁子甲,两眼放起了精光。抓了这家伙,转头又能从天公将军那边领到一大笔犒赏了。
一片混乱中,师元良盯上了逃窜的钱县令他们,带人紧追不舍。虽说在几个亲信的搏命周旋下,一脸死灰的钱县令终究还是逃掉了,但不利的钱百户却因为慌乱中绊倒,再加上一身显眼的锁子甲,被师元良亲身抓获。
这个鹿山稀有的武官战死,极大摆荡了剩下官军的士气。特别是一些临时招募来的团练,更是不管不顾抛下兵器,朝下城的楼梯那边跑去。义兵士气顿时大涨,一边高喊投降不杀,一边开端奋力追击。
“结束了!”
“快快放了本将,不然帝国雄师一到,尔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
………
在这里,陈武顺利堵到了钱县令一家和其他的鹿山吏员。
剧痛之下,卢百户的行动当即为之一顿,差点站立不稳而歪倒。
“时候已到,开刀问斩!”
“还真他娘的有点疼……”
“卢百户被杀了!”
师元良并没如何在乎这个很有分量的官军武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捂住肩膀上伤口的虎子面前。刚才那本来能要他命的一刀,听风声就晓得力道很可骇,虎子的这条胳膊只怕是保不住了。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然敢大逆不道造反,的确是不知死活!”
有了先前攻占沂城的经历,这一次,陈武的义兵开端有条不紊的领受、占据,敏捷消化这个丰富的果实。内里沂城的流民,被勒令停在城外不准进入。义勇营的兵士封闭四门,攻占了城防营的校场和武备库。
那名来自南家庄的义兵吐了口唾沫,手里搓了搓,拿起大刀在钱百户面前晃了晃,看得这位百户神采惨白。随后,他高高举起了刀,俄然一声暴喝。刀迟迟不落下,钱百户的神经已经被崩到极致。这一声暴喝,顿时压垮了他的接受才气,下认识的大喊出来:“饶命!不要杀我!本将降了!”
但是,这位百户大人嘴上固然硬,大声叫骂着,唯恐县衙大院里的人听不到他的忠贞不平。但跟着时候一点点推移,脖颈上刀刃的寒意越来越重,他的色厉内荏也越来越较着,只能硬撑着不肯低头。
“这但是一条大鱼啊!”
不过,出于各种考虑,陈武并没有焦急打击,而是叫人把抓获的钱百户带了上来。按例招降被拒后,两名凶神恶煞的义兵将钱百户强行压着跪到了县衙大门前,有人拿着大刀架在了他脖子前面,只等时限到了就开刀问斩。
“完了!”
半天时候就拿下鹿山,大大刺激了义兵,让他们狂喜的同时又有些不成思议。
这无疑是本身骗本身了。
有城墙的上风在,鹿山的官军尚且守不住城,就凭戋戋一道县衙的院墙,又如何能够挡住气势如虹的义兵?
“官军也不过如此!”
从对方身上穿的锁子甲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官军的大头子。先前听官军喊他名字,仿佛叫甚么卢百户。但气愤之下,师元良却没有涓滴害怕,一把大刀高低翻飞,舞得虎虎生风。对方仗着有锁子甲护身,也毫不逞强的挥刀跟他对拼。只可惜,疆场向来不讲究单挑。已经开端占有上风的义兵,很快重视到这边环境,有人找准机遇对着那名官军百户就是一矛,当即刺穿了没被锁子甲护住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