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中,听了姜钟的话,不止一人怒骂出来,恨不得能当即插翅飞到隆山,安定兵变。丁自明心忧隆山城,也恨不得能当即赶到。但是,安平三桥全数被反贼拆毁,船也被烧,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大困难。
“我再问你,贼人攻城力度可有减弱?”
该如何度过洪泽河?
成果不出所料,丁自明和林安略在拿不准贼军马队数量标环境下,终究还是稳妥起见,放弃了派马队先行援助的设法。
丁自明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亲身参军医手中接过绷带,帮他包扎了伤口。只可惜军中无酒,不然丁自明少不得要斟酒一杯给姜钟送行,今后提及必定是一出嘉话。
“姜老弟真乃懦夫!”
别管是丁自明还是林安略,亦或者中军帐里的其他四个联队长,神采都有些古怪。
丁自明看着面前犹自悲忿的隆山信使,内心一动,问道:“安平桥已经被贼人毁了,你是如何过河的?”
“夏阳谷如何?”半响后,丁自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扣问姜钟,道:“走那边的话,能不能更快的到达隆山?”
丁自明眼皮跳了一下,他昨夜踌躇到深夜未睡,在乎的就是这个。当时他还不晓得隆山府环境恶化,尚且不肯意绕那么远。现在听信使所言,隆山府怕是只能支撑两日,天然更不肯接管了。
“这不就得了?”丁自明一拍桌案,大声道:“贼人主力有限,既然他们豁出尽力攻城,又哪来的兵力在夏阳谷设伏?现在他们就是在跟我们抢时候,第二戒备旅团能早一点到达,说不定就能抢在破城前击溃贼人。各位不消再说,我意已决,雄师立即拔营,绕道上游渡河后走夏阳谷的路……”
三天时候!
不过,被姜钟这么一说,丁自明倒似做出了决定,判定的道:“我来问你,隆山府城下的流民可有减少?”
“该死!”
姜钟毫不踌躇的说:“卑职来之前,未曾有发明非常。”
贼人竟然另有马队!
姜钟回想了半晌,犹踌躇豫的道:“贼人数量实在太多,一面城墙下几万人挤在一起,实在难以辩白。就卑职本身的感受,应当不如几位大人的多,但仿佛又差不了几个,再加上隆山府内驰名有号的马匪都过来了……哎呀,大师重视力都顾着贼军攻城,哪故意机记这个啊!”
“他日平叛后定要将贼首抄家灭门,以祭奠那些被毒死的无辜兵士。”
除了官道外,其他更近一些的小道,舆图上也有标注,但难供雄师通行。
他重新摊开了将军案上的舆图,视野游移半晌,最后落到了昨夜决计避开的一个处所。
“叛军竟然如此奸刁!”
林安略打断了丁自明的话。
“义士啊!”
只是,一去不复返是有的,但究竟是姜钟还是其他的谁,那就不好说了。
对官军马队的战役力,他们是有信心的,但贼人另有十几万流民,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夸大了。官军的六百骑如果冒然行动,被贼人马队和那些马匪缠住,大队流民包抄上来,成果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埋伏几万人?
“等隆山事了,我们必然要一醉方休。”
几个联队长也纷繁赞誉不断,别管是否至心实意,但面子工夫却没一个拉下。看着姜钟大步分开的身影,乃至有人念起了前朝“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旧故,仿佛俄然间看到了懦夫慷慨赴死、一去不复返的景象。
“且慢。”
该问的弄清了,丁自明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和火急,和颜悦色的对姜钟说道。
真要有那么多,他们这第二戒备旅团还平叛个屁啊!
“自城内投毒以后,贼人两面围攻,一天死伤千余人,城下尸骨各处。卑职敢必定,攻城力度比先前几日只强不弱,若不是马队没法攻城,只怕贼首连那几百马队都要调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