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张岳真拿李孀妇当回事了么?
点心匣子、烧黄二酒、大米白面、半扇猪肉外加一块上好的绸缎布料都摆在了桌子上。
穿好衣服,李孀妇走了出去,翻开门将麻老二让出去,一进屋,獐头鼠目脸上满是麻子的麻老二就把包裹撂在了炕上:“哥,买家我找着,今早晨半夜天,村外小树林买卖。按您说的,不找树大根深的绺子,这回,咱找的是刚成伙的匪贼。”
李孀妇觉着不对劲,也不敢问,干脆,扭过身,佯装活力的,也睡。
燃烧了油灯,往被窝了一钻,直接闭上了眼。
只是,这回张岳显得特别沉默,闷着嗓子说了句:“睡觉。”
“张岳大哥,睡了吗?”
张岳如何了?
地痞如何了??
张岳不是没钱了么?可他仍然没完没了的给李孀妇送东西,这年初能带得起金镯子的人可未几,钱是哪来的?
眼一睁一闭间,已是一个循环。
人家能让麻老二往家里拿大米白面,跟了那酒鬼一十一年也没吃过一口这东西,那驴艹的货光是为了喝酒抬的印子钱就让本身在他身后还了整整三年。
刚才脑筋里翻涌的影象都是期间信息,眼下,整件事都开端在他脑筋里闪现。
这年代过日子难,孀妇过日子就更难,有那么肥呼个男人戳在村里,起码李孀妇在人前不受欺负,至于背后有没有人说闲话,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孀妇背后还能没个闲话?
“缺了大德的,忙三火四冲出去二话不说就一通捣鼓,现在如何不吱声了,哑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