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早了,我们也该归去安息了,”就如燕绥姑姑所说,殿里头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即便偶然流露,也定会有人随口调侃,更何况,这个王巧颜在这里放肆惯了,若说无人厌她,那当真是谈笑了。
“我没事儿,幸亏有惊无险,可吓死我了。”
待燕绥走后,尔音又疾步走近扶起巧颜,低声问候,“巧颜姐姐,你没事儿吧?”
“我是感觉,”左钰俄然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抬高了声,“她必然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
巧颜不语,镇静夺过玉笄戴在头上,作罢回身便要拜别,燕绥当即拂手摔下几案上的茶盅,“王巧颜!你可知你方才已犯了大不敬之罪!”
有卉不知是何时也走近了,凝着跪在地上的巧颜,轻咳了声,随后便见燕绥目光移来,有卉便也侧目瞧了眼,悄悄与她点头。
“不,”老妇人俄然举高了声儿,顿了顿又返常态:“还是不要见她了,她自小由金氏扶养长大,这些事让她晓得了,反而让她难以接管,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晓得了,”左钰答得有些孔殷,倒是巧儿这一唤使得屋中氛围不再难堪。
左钰俄然收回拐着张均枼的手,“偶然?你方才那是偶然吗?你竟还反过来怪张姐姐,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姑姑!”听及赐死时,巧颜便更加怕惧,忙跪倒在地上,“姑姑,我晓得错了,求你不要将此事奉告皇后娘娘。”
“姑姑,”张均枼身子微微前倾,悄声说道:“要不本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大师都不说,皇后娘娘便也不会晓得此事了。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信赖姑姑这般善心之人,也不肯看巧颜姐姐断送性命吧。”
“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