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转过身,往书案走去,当即接话道:“好了,你们都归去吧,樊良不必走。”
朱佑樘这番话果然是夺目,这天下美人虽数不堪数,可又有几人敢自夸姿色甚于皇后。
“陛下,是月以来,四川归业流民甚多,乃至超于原居,眼下人多以无从失业,赋税却多于畴前,为此百姓叫苦连天,民怨将起,望陛下早做定夺!”
朱佑樘重重的搁下奏本,略是调侃的嘲笑一声,“皇叔此次竟没有上疏道岁用不敷,朕还觉得他又是讨要加俸来了。”
朱佑樘拿起毛颖近前,眉眼间闪过一笑,站在那五个女子身前,以毛颖顶端挨个儿挑起她们的下巴,别离道:“这个眼睛不及枼儿灵动,这个鼻子不及枼儿高挺,这个嘴不及枼儿小巧,这个眉毛不及枼儿精美。”
提及来朱佑樘真正怕的倒是张均枼会记恨荆王。
王鏊再唤,朱佑樘这才从思路中走出来,昂首应了声。
张瑜本来不解,细想了想,方才明白他的企图,应允道:“是。”
“几时了?”
再看朱佑樘手中的奏本,写的是“陛下继统三载,储嗣未闻,请遣内官博选良家女入宫以备采择。”
本来朱佑樘是想让奏本同那五个女子一同达到蕲州,那五个女子回程坐的是马车,速慢至极,可送奏本的是快马加鞭啊,定然不过五日便能送到。
樊良挺直了腰板,双手抱拳,正气凛然的同他道:“游都尉,承让!”
朱佑樘并未直接答话,反而是侧目瞧着张瑜,“张瑜,你瞧她们面貌可比得上皇后?”
“陛下……”
“四川流民……”
“是。”
那左长史与五个女子施礼毕后,便道:“陛下,部属奉荆王之意,进宫进献才子五位,望陛下收纳。”
“樊良,你也出去守着吧。”
那左长史听罢一笑,略显浑厚,朱佑樘侧目瞥了他一眼,道:“只可惜,还是没有枼儿都雅。”
“昨儿夜里头送到的,当时陛下正在坤宁宫安息,奴婢未敢打搅,便放在这儿了。”
二人方才出了乾清宫不远,游泰趁着樊良不备,蓦地拔刀向他挥去,厉目平清楚尽是杀意,樊良见势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趁着这遁藏的空子抽出佩刀平举过甚顶抵挡住。
他走至最靠近左长史的那女子跟前,装模作样细细打量,道:“这个嘛,是挺拔气。”
“樊良?”朱佑樘点了点头,随即望向身前的女子,道:“你们转头代朕好好儿感谢皇叔,他的左长史,朕收下了。”
“是,”都人齐齐垂首答。
“酉时”,张瑜微微弓下身上,道:“陛下该去坤宁宫与皇后娘娘一同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