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三年仲春,河南多地皆逢暴雪不竭,农物颗粒无收,是以户部请旨,多言免税之事,朱佑樘念及百姓之苦,故而应允。
贾俊天然心生欢乐,面色笑容稍展,正要跪下去代百姓谢恩,却闻张瑜道:“陛下,此事恐怕不当。”
“不了,”朱佑樘言辞略微显得生冷,“我待会儿还得去奉天殿上午朝。”
“谢陛下,”贾俊刚才正站起家,朱佑樘便先声夺人,道:“贾卿是为南畿,湖广秋后税粮一事而来?”
“陛下,”张瑜言语间略是轻声,“户部尚书贾大人请旨求见。”
公然伴君如伴虎。
张均枼不语,朱佑樘见她皱着眉,不免心疼,赶紧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迩来国事繁忙,我总抽不开身陪你,加上身心怠倦,表情不免暴躁了些,方才并非成心冷酷你。”
朱佑樘未曾思虑,直言道:“三月春耕,命天下预备堆栈积储粮食,以住民构造多少规定命额。若不满额,便以欺君罔上之罪论处!”
张均枼继而道:“若不得空安息,那小憩半晌还是需求的。”
张均枼不敢直言,就是因惶恐会惹得朱佑樘不悦,现在她已说了,果然见朱佑樘面露不喜,动体味缆子,清楚是在提示她住嘴。
“惊吓?”朱佑樘嗤笑,“你觉得我是你?”
朱佑樘亦跟着她坐下,宠溺的笑道:“我是想给你一个欣喜。”
何如天下不承平,方才免除了河南的秋粮,南畿与湖广之地,又受连缀阴雨,恐怕农物,还是不得好收成。
坤宁宫檀香环绕。叫民气神颇是安好。
(ps:免税粮一事参考《明史.孝宗本纪》一段,原文是如许的:“仲春壬辰,免河南被灾秋粮。甲午,户部请免南畿、湖广税粮。上曰:‘凶岁义当损上益下。必欲取盈,如病民何。’悉从之。三月丙辰,命天下预备仓积粟,以里数多寡为差,不及额者罪之。”
这个结果朱佑樘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南畿与湖广受灾之事一传到他耳朵里。他便已在考虑对策,即便国库空虚,也比不得百姓百姓的温饱来得首要啊!
张瑜听话对守在殿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而后便见户部尚书贾俊慌镇静张的阔步走近。
“是,”贾俊略显骇怪。
……
张瑜这才不再多言语。沉默回声,贾俊亦是见势退下。
“臣妾倒是感觉,张瑜所言不无事理,”张均枼言及此处。张瑜心下天然欢畅,目光总不时望向张均枼。眼神略是敬佩。
“陛下前些日子观察内帑,曾与臣妾说,内帑赋税不比先帝时五分之多,现在又免除大户之地的税粮,恐怕,”张均枼言语至此顿了顿,“如同自讨苦吃。”
回京……回京……莫不真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