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儿明白。”
一场闹剧如此仓促的便算作是结束了,可游荔自我毁灭的路才方才开端。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丫环吓得头也不敢抬,镇静跑去游荔分开的方向。
南絮黛眉微蹙,言道:“这隆庆大长公主动手未免太狠了些,瞧娘娘这细皮嫩肉的,怎经得起她那一巴掌。”
隆庆双目充泪,伸手重抚她脸颊,“荔儿可还疼?”
朱佑樘瞧了游荔一眼,见她故作那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便愈是难以息怒,“世家蜜斯不知廉耻,对朕投怀送抱,扰朕清净这是不是错!”
游荔拐住他手臂,朱佑樘一时心急,立即将她推开,她却故作娇弱,颠仆在地,又唤了声“天子哥哥”。
吃紧一声唤,“枼儿!”
隆庆说完又交代了些噜苏之事,方才登上马车。
王太后见大事不妙,忙不迭走来欲要拉住隆庆,隆庆倒是翻脸不认人,不看是谁便一把推开,幸亏束翕站在她身后,及时将她扶着,才不至于叫隆庆变成大祸。
隆庆再压不住火气,往前移了一小步,清楚是一副要上前脱手的架式,她亦吼道:“我荔儿满心念着你,何错之有!”
游荔道:“不疼了。”
她只愿本身的女儿好,如此,她便也好。
“还疼么?”朱佑樘凝着她,心疼不已。
“荔儿晓得,”游荔苦诉,只是撅着嘴仍一副委曲的模样。
“另有一事,你明日一大早便去坤宁宫,给皇后赔罪,非论你如何做,如何说。总之,必然要叫她采取你,你可明白?”
“不争气的东西!”
游荔略微上前,正要将隆庆扶起,口中亦轻唤了声“母亲”,却被隆庆猛的掴了一巴掌,只闻隆庆道:“你开口!”
隆庆见她脸颊肿着,视线也是微微鼓起,天然心疼极了,忙迎上去,正要触到她脸颊,却被游荔本能的躲过,见此隆庆倍感歉疚,望着她蛾眉紧皱,哽咽着说道:“荔儿,母亲并非成心打你,母亲都是为大局着想。”
这回朱佑樘怕是再也不会给隆庆留面子,护着张均枼开口便冲她喝道:“你干甚么!”
好巧不巧,彼时隆庆大长公主与王太后亦是至此,二人亲目睹着游荔被朱佑樘推倒,皆是大惊,特别是隆庆,一见游荔倒地,赶紧跑来,唤道:“荔儿!”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朱佑樘未理睬他,单是望着这一群人,兀自感念。
朱佑樘眉头深锁,站起家走至张均枼面前坐下,轻唤“枼儿”。
外头气候恰好,淡淡阳光倾洒,可儿心倒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