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张均枼定是万氏一党,用心叵测,欲做储后,可孙儿之意实在难拒,又当如何!
“母后,”王皇后一副不怀美意的神情,“万妃mm既是有这等心机,何不将她召来扣问一番。”
万贵妃悄悄乜(miē)笑,她要的可不就是这番成果,现在这个死老太婆子对张均枼已有猜忌,太子妃之位便也与这小贱人无缘了,即便真有继晓那一说,这个老太婆今后定也会想方设法撤除这小贱人,到时叫这小贱人腹背受敌又岂是难事。
周太后睨了眼王皇后,随即冷冷的瞥了眼身侧的小都人,那小都人见后当即福身退下,而后万贵妃便一如平常那般坐着銮轿移驾至此,雍容之姿不下于王皇后,气度之尊不低于周太后,亦如王皇后一样,着了一身绯色立领袄裙。
王皇后见太后如此,心知不妙,便端步走至张均枼跟前,佯作打量,随即朝着周太后垂首道柔声道:“臣妾刚才听闻咸阳宫出了命案,方想畴昔瞧瞧,便得了母后的传召,没想到此事竟还轰动了母后,实在是臣妾的不对,还望母后降罪。”
万贵妃也未站起家,只问道:“刘宫正,你可记清楚了,确是本宫如此叮咛你的?”
“民女昨晚自用过晚膳后便回房安息了,直至今早,期间从未分开过屋子,只是夜里头听到巧儿疾唤,说是瞧见一只人影进了屋子,民女细心瞧了无事,便歇下了。”
周太后对王皇后让权之事早有耳闻,只是因本身迩来身子不适,常居仁寿宫静养身心,实在偶然过问,又想皇后向来识得大抵,定然不会做出甚么过分之事,便也没有插手,只是没想到现在咸阳宫出了命案,皇后竟还是不闻不问,这便叫她又惊又愤,现在见了皇后亦只是淡淡的应了句,“起来吧。”
“你说,”周太后满面喜色的指着地上的状纸,“这状纸是如何一回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后刚才可当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这内心头啊,但是委曲得很哪,”万贵妃恰是洋洋对劲,“张均枼,本宫问你,你昨儿个夜里头,去了那边啊?”
“谁不知皇宫大内把手周到,民女手无缚鸡之力,何来的本领能够避过禁卫军,若娘娘还是不信,民女便也无话可说。”
“谢太后娘娘明察,”张均枼心下虽疑为何太后知了她懂些医术后待她便如此驯良,可那都是后话,现在得证明净便是极好。
“乜姑姑言重了。”
有周太后亲身主审此案,张均枼心下天然欣喜了很多,虽还未开审,就已足可保她性命无忧。
刘宫正悄悄看了眼万贵妃,心下恰是惶恐,又见万贵妃随后与她瞪眼,更是不安。
“母后要亲身审理此案?”王皇后甚是骇怪,太后自入冬以来,身子一向抱恙,鲜少过问后.宫之事,单单只是命皇上为太子天下大选,以备储后,现在竟拖着抱恙的身子管起这等小事来了,莫非这个张均枼真的另有来头?!
“臣妾,拜见母后,母后万福,”王皇后安闲而至,凌晨倒也听闻此事,只是当时还想,前些日子已将主内大权临时交予万氏,此事又与太后抵触,现在便只盼坐山观虎斗,未曾想千躲万躲,太后还是叫她掺杂出去了。
“是,民女当时已开了门,巧儿与另一值夜都人也未瞧见,太后如若不信,可宣她们二人前来问话。”
“刘宫正,”周太后冷眼盯着刘宫正,“你说,这状纸,是从那边得来的?”
“不是!”刘宫正几近将额头贴在地上,“此事是奴婢一人把持,与贵妃娘娘无关。”
“民女的母亲继祖上衣钵,医术高深,便在家中开了一间小医馆,民女便也跟着母亲识得些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