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那都人扣问:“为甚么呀,奴婢可听闻太子妃娘娘生得花容月貌,美似天仙呢。”
张均枼闻他所言,心头一阵惊颤,久久不能安静,便只好尽力安抚本身,他只是醉了。
朱佑樘未语,张均枼垂眼只见朱佑樘徐行朝她走来,再入眼的便是一只白玉快意,握着这只玉快意的,是一只白净苗条的手,翠玉扳指,更衬手指如玉般剔透,可惜美中不敷,便是手心略有一层茧,许是他长年握剑而至。
祠堂早早地便已陈列了祭物,张峦一向在此侯着,一同在此的除了张家的人,另有宫里头派来的执事,那执事引着张均枼与父母二人诣张家祖宗前施礼、奠酒、读祝。
“可本宫不想出来。”
张均枼怔住,朱佑樘此话何意,她岂会不知,莫不是牟斌那日见她从安喜宫出来,便引得朱佑樘的猜忌了!
“母亲有十年未曾为枼儿梳头了吧?”
令仪娇俏一笑,“蜜斯念着令仪,便已是令仪的福分,令仪怎还敢多求甚么。”
“是。”
朱佑樘在屋外停驻了好久,终究排闼而入,张均枼透过红苫,只见朱佑樘脚步慎重,毫无醉意,法度缓缓,却未曾靠近,只是坐在桌旁。
“嫁出去的人,如何还能总往娘家跑,何况那是皇宫,并非平凡人家,令仪,”张均枼面色安静,“若不是母亲需你照顾,我便要你陪我进宫了。”
覆住头顶的红苫忽被掀起,张均枼抬眼,但见朱佑樘眉头深锁,“你不是她。”
“枼儿服膺父亲教诲。”
金扶矫捷运作的素手俄然顿了顿,“是啊,十年了。”
三千墨发直直垂下,金扶缓缓行动,和顺慈爱,详确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