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提展灏分开后如何,却说吴氏求娶一事很快就有了新的停顿,松鹤堂那头公然传出动静,说孙太夫人成心将孙妙晴许给吴一鸣。
不然换户长辈俱全的人家,单是婆母那一关她就不好过———但凡是有长辈持家的人家,定是不出半年,便能看破孙妙晴的脾气,少不得会刁难敲打她。
孙妙曦俏脸刹时红得几近滴血,她把头垂得低低的,为了粉饰心虚,用心啐了展灏一口:“我呸!谁担忧你了?!我干吗要担忧你?”
孙妙曦虽已经提早晓得他要走,但当真正得知他已经分开了,内心还是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他真的走了啊,也不晓得今后另有没有机遇见面?
但他以为再首要的事也比不上追妻,疏忽自家老子从催促到吼怒,硬是在济州耗了快一个多月,一向到今高低旨钦点他为使臣,他才不得不临时分开孙妙曦身边。
展灏晓得孙妙曦宿世最介怀的也是斑点,误觉得她绷着脸是为贫乏忧愁,端方了下态度,再次当朴拙心的安抚她:“我没骗你,真的挺敬爱的,消不了也无妨。我不嫌弃。”
这话听起来如何怪怪的?
展灏天然晓得孙妙曦在担忧甚么,内心瞬时暖暖的、甜甜的,内心最柔嫩的一角被某种情感弥补得满面的,让他的嘴角按捺不住的低垂,眼底的满足再也藏不住。
假装没看到不可吗?
“楚家啊!楚家不是已经看不上孙妙曦了吗?我和楚表哥早就胶葛不清,只要祖母您肯替我着力,我必然能嫁去楚家!”孙妙晴直到现在还在痴心妄图,以为楚家不要孙妙曦了,她又重新有了机遇。
“你担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