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的功绩全被裴家骐给抢去了!
孙妙曦一张悄脸立即羞红,为了不让展灏再持续胡说八道下去,吃紧把话题岔开:“我之以是帮裴大哥,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一命……”
“去去去!你不断念,老夫随你们走一趟就是!”
他都没能和阿曦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裴家骐凭甚么能?!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足足晚了十五年。
孙妙曦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一脸利诱的看着思路腾跃缓慢的展灏,总感觉他语气酸溜溜的,车厢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四下都满盈着一股酸味。
“夫君同娘子洞房,如何就成登徒子了?这应当叫开枝散叶、延绵子嗣。”展灏一脸正色的改正道。
孙妙曦话儿虽说得有些委宛,但意义倒是非常较着,看向郭神医的目光更是毫不粉饰,大风雅方的提示他别忘了之前的商定。
谁知展灏压根就没再提起此事,一回到王府便收起轻挑打趣之色,规复面瘫本质,如平常那般绷着一张脸,率先带她去给老王妃问安。
“你要不要亲身走一趟,替裴老太爷把评脉?”孙妙曦说道。
“哼!你卑鄙无耻,乘人之危!”孙妙曦小嘴红红的,水汪汪的大眼媚态横生,即便是娇嗔也叫人打骨子里喜好得紧。
在孙妙雪请一尘大师畴昔的同时,孙妙曦已从郭神医那边获得良药,并决定立即解缆回京。
孙妙曦这才对劲的笑了,随后一行人再加上郭神医并两个小童,很快踏上回京之路。
仇人想我如何报恩?
“郭神医肯跟我们走一趟,那到了裴家后。即便他真的医不好裴老太爷,裴大哥也不会挨骂了。”
郭神医立即炸毛,冷哼一声说道:“老夫熟读天下医书,纵横江湖多年,医治过无数疑问杂症,说不能治就不能治,如果有人能治好他,老夫就给那人当门徒!”
“既然如此,那为夫怎好让娘子绝望?不如一回府,我们就马上圆房?
“不是的,不是如许……”孙妙曦有力的解释道,恨不得挖个地洞躲出来。
展灏被孙妙曦笑得面子挂不住,眸光一闪,想到一个让孙妙曦闭嘴的好体例,不动声色的撑起半边身子……下一刻。孙妙曦就被展灏以吻封住了嘴。
展灏薄唇轻启,笑着吐出两个字:“洞房。”
老王妃撑着丫环的手,扶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一缓过神来就拉着展灏的手,一叠声的诘问:“这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如何坐上轮椅了?”
“呸!下贱、无耻的登徒子!”
展灏因双腿还不能走,又是逞强又是耍赖的硬是将孙妙曦和裴筝筝分开,一起上和孙妙曦共乘一辆马车。
孙妙曦凉凉说道:“又是这句!你还想再给人当门徒?”
孙妙曦第一次在老王妃脸上,看到除了呆板严厉外的其他神采。
展灏越想越气,阴沉着一张脸,冷声把孙妙曦当日所言背出来―――大恩不言谢,小女子他日定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展灏抽了抽嘴角,语气硬邦邦的问道:“裴家骐救了你?你肯定?你亲眼看到救你的人是裴家骐?”
“娘子是想言而无信?”
展灏冷哼了一声,道:“因为救你出险的人是我,不是裴家骐!”
“还好吧,也不算是很熟。”
“小丫头,你这是质疑老夫的医术?!”
“……”
孙妙曦闷闷出声:“拯救之恩天然要报,但……”
展灏倒是俄然规复端庄。一脸正色的问道:“阿曦,我们忘了做一件事,是不是应当补上?”
展灏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展灏长眉微不成见的挑了挑,语气却状似随便:“你很体贴裴家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