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吐血气短的是,孙妙曦命党参换热茶给她解渴顺气时,党参不但乖乖的照做了,将茶盏奉给孙妙曦时,竟然还毕恭毕敬的称她为“师祖”!
郭神医说到这儿双眼俄然闪闪发光,燃着熊熊八卦之火:“莫非他实在不是你的夫君。而是你的情郎?唉唉唉,莫非你们是无媒苟合?啧啧,如答应不好啊!如许……”
“这……”不是末节好不好?
“唉,久别相逢,徒儿你还不过来给为师行大礼?”
郭神医仓猝喊住孙妙曦,连连包管道:“老朽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老朽既承诺了你,就必然会做到,但愿你也一样能做到!”
到时他再大摇大摆的现身,可不就正恰好扬眉吐气、一扫之前的憋屈?
她和展灏之间但是清明净白的啊,她如何能主动替他宽衣?
但她和展灏之间的事,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打住打住!不是说好不提师徒那事了吗?”
孙妙曦因为展灏那哀伤的一扭头深深的惭愧了,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不就是脱个衣服吗?
“那我多亏啊?只要你一向是我的好徒儿,我让你治谁你不就得治谁?莫非你真敢违逆师长?”孙妙曦可记仇了,天然不肯等闲松口,伶牙俐齿的把郭神医损了一通,还不忘补了句:“谁叫你方才竟然无耻的威胁我!哼!这就叫现世报!”
孙妙曦强自平静的上前,伸出她死力节制,却还是有些不稳的手,缓缓替展灏宽衣解带,解到最后一步时微微将眼错开,不敢多看展灏那微弱有力的身躯。
不过既然大师是熟人,这老头又是她的乖乖徒儿,那她再和他说话可就得“严厉沉稳”些了……毕竟她身为徒弟,如何也得有几分徒弟该有的风采不是?
可惜他那块龙涎香,还是没能难住孙妙曦,这让贰内心更加愁闷扭捏。
“你不是另有两个小门徒吗?让他们来打动手不是更好?我笨手笨脚的,怕是反而会碍事。”孙妙曦绞尽脑汁的寻觅借口,死都不肯替展灏宽衣―――开打趣!
但他实在是拿牙尖嘴利、心肠又硬的孙妙曦没体例,终究只能心一横,道:“你如果不必定承诺,老朽甘愿死也不会脱手帮你!小丫头,你当真要把老朽逼死吗?你当真要置你夫君和亲娘的性命于不顾吗?”
他悄悄发誓,必然要想体例把别人生里这个庞大的污点抹去!
孙妙曦说着顿了顿,才不紧不慢的补了句:“哦。对了,当日你我打赌时,在场的人可有很多,要不要我把他们请来当证人?”
“本来是我那位那日一别,就未曾再见的好徒儿啊,”孙妙曦冷冷看向郭神医,语带调侃:“好徒儿,你频频刁难为师,是不是过分大逆不道了?!”
郭神医被孙妙曦左一句“为师”,右一句“徒儿”气得神采乌青,偏生又找不到话来辩驳,只能愁闷的绷着一张脸。
“老朽方才不过是逗你玩罢了。老朽行医也是有端方的―――老朽既问了病因,还见到了病患,天然不会晤死不救!”郭神医说的还真是实话,他方才的确是存了逗孙妙曦玩的心机,没真想逼孙妙曦二选一。
“……”
展灏面上寂然,语气朴重的劝说孙妙曦,内心实则严峻不已,还模糊有着一丝等候。
郭神医一脸菜色,“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情急之下只能指着展灏威胁孙妙曦:“你还想不想治好这小子?还想不想治好你娘?”
“娘子,这类时候就不要拘于末节了。”
孙妙曦见玩得差未几了,再完下去,郭神医这长季子就要被她玩坏了,方才施施然的高抬贵手,勉勉强强的应下:“好吧,现在我气儿总算是顺了一些,就依你所言吧!不过下次我再带人来求医,你如果再敢给我推三阻四,哼哼!那就别怪我不念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