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想，连连点头：“是的！公主自从痴傻以来，宫里独一挂念着公主的，就是每隔四年都会给公主换个小宫女，现在的小宫女，还是本年刚拨过来的！”
皇甫嫣顿时了然，想必这乳娘待清宁倒是至心的，清宁公主都到了这个境地，她都陪在身边，看清宁公主的模样，倒像是入了梦魇，皇甫嫣悄悄在寒初耳边低语几句，寒初听完便分开了。
寒初快步走了过来，放动手中的古琴，从怀里取出个东西递给皇甫嫣，然后悄悄的退到皇甫嫣身后。
“小主，如何样？二公主她……”老妇人见皇甫嫣并没有暴露甚么神采，眼神带着一丝希冀的望着皇甫嫣。
皇甫嫣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望了望畴昔，公然见到青宁公主一声绯色衣裙，蹦蹦跳跳的在湖边说着甚么，走进一看，她的一双眼睛微微浮肿，却透着一丝惊骇，嘴巴里不断的念叨着这一句话，一句不完整的话，又哭又笑的。
皇甫嫣顿时感觉心寒，不消再问，她也能猜出是背后之人是谁了，能从清宁公主五岁以后便公开里用“葬魂”腐蚀清宁公主神智的，不成能是欲削发为尼的太后，也不成能是还在襁褓中的君凤熙，那么便只要……她如此狠心对待一个小女孩，究竟是不待见，还是清宁公主晓得了不该晓得的？
皇甫嫣眸子一亮：“她嘴里的雪姨是谁？”
老妇人一听，眼睛一亮，就像抓到一根拯救稻草一样，可转头一看二公主，却又感觉非常困难，二公主病发时就喜好待在这湖边，她没这个本事让她乖乖去凉亭那边呀！
皇甫嫣对这个老妇人倒是挺顾恤的，将手里的帕子递给老妇人：“事情已经畴昔了那么久，嬷嬷还是别过分自责，信赖你这些年一向在想体例赔偿二公主，她不会怪你的！”
皇甫嫣看动手里的香囊，悄悄翻开闻了闻，一股清爽香气顿时入鼻，对劲的点点头，将香囊递给老妇人：“把这个香囊给清宁戴着。”
皇甫嫣到了凉亭，手腕一个翻转，反抓住清宁公主的手腕，放在她的脉搏上好久，待手拿开时，皇甫嫣脸上没有太多神采，内心却实在一惊。
老妇人有些踌躇的接过帕子，看着帕子上绣着精美的芙蓉，却不肯意糟蹋了帕子，赶紧塞给皇甫嫣，本身用衣袖抹了眼泪，连声说道：“怎使的小主的帕子，小主的美意，老奴心领了！”
皇甫嫣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还是念叨不断的清宁公主，吸了一口气：“嬷嬷，不必担忧，二公主她没事，只是落水后伤了脑筋”
清宁公主歪着头看着皇甫嫣，不时的傻笑，最后蹦蹦跳跳扯着皇甫嫣的衣袖的喊着：“找雪……姨”
皇甫嫣这才重视到另有其别人，高低打量了一下老妇人，一身粗布麻衣，脸上的皱纹非常较着，头上的青丝已呈半白，目光顾恤的落在清宁公主身上，她较着分歧于前次的阿谁嬷嬷，想到这里，皇甫嫣开口问道：“你是？”
皇甫嫣听了结没有很惊奇，如果按柳儿说的，那雪妃对清宁公主可非普通，这清宁公主在神智不清的环境下喊着她的名字，倒也是普通，但是……她那一句断断续续的话里，却仿佛埋没着天大的奥妙似的，皇甫嫣眉头微皱：“清宁公主是从甚么时候这个模样的？”
老妇人放下心来：“小主如许说，老奴就放心了！”
皇甫嫣走向清宁，摸了摸她的头：“清宁乖，我带你去找雪姨好吗？”
“没用的，二公主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神智不清，不管如何都不能唤回她的思路，不幸了她这些年来，都不见好转”不远处一身布衣的老妇人抹着眼泪开口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