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一挥,让北秦的侍卫抬起她出了内殿。
韩烨咳嗽一声,微微有些不安闲,耳背罕见的有些红。
莫霜挑眉,“哦?候君听过我?”
这么一掀,韩烨半个肩膀都露在世人面前,帝梓元安然得很,没有半点羞怯,朝门口立着的长青道:“把伤药拿出去。”
帝梓元这话说得忒顺畅威仪,世人硬是从她脸上寻不出半点别扭之意来。韩越悄悄咂舌,总算明白太子十几年念着帝家女的启事来。历经了疆场朝堂历练的靖安侯君的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威势,半点不堕帝家气度,明显北秦至公主才是皇兄议亲的工具,她却比东宫太子妃更像太子妃!
莫霜被帝梓元的目光压得一滞,挑了挑眉,点头:“候君想得殷勤,莫霜先谢过了。我身边有保护相随,不消候君专门遣人护送。”
肖恒看着自家喃喃自语的公主,黑着脸,半晌无语。
以帝梓元的性子,这话已是极重,但恰好从她口中说出,却别有一番开阔之感。
直到太医替韩烨细心查抄了伤口,鉴定无大碍后韩越才算舒了口气。一旁躺着的莫霜一向盯着韩烨的状况,此时也暴露笑容,一时忘了伤口正在上药,疼得哇哇叫。
两人都受了伤,护送他们返来的五皇子急得满头是汗,顾不上礼节,直接把两人抬进了东宫内殿里头,一个左榻,一个右榻,倒是相得映彰。
韩越这才想起另有这么个主,顿时有些头疼。北秦至公主住在皇家别院里,本来明日要觐见父皇,现在倒好,不但伤了腿,还被他给带回了东宫。人家这么伤着,总不能直接轰人吧。
只如果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出太子对帝梓元的特别和耐烦。
“承恩?”莫霜靠在软榻上,“本来你就是帝承恩。”像是没瞥见帝承恩蓦地变了的神采普通,她笑对劲味深长,“传闻陛下把你赐到东宫成了太子的孺人,如何说你都比本公主来得早,今后本公主入了东宫,还要请你多指导指导才是。”
帝承恩神采煞白,回回身,“殿下,承恩辞职。”说完领着侍女退了下去,竟不敢和帝梓元对眼。
也是,若她是帝承恩的身份,怕是早就疯了。
韩越朝他家皇兄瞅了瞅,见韩烨眉头动了动,因而闷不出声退到一旁。
莫霜眯着眼笑,完整一副乡女人进城的模样,立在一旁的韩越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林中迷路,一时不察就走远了。”韩烨笑着回。
他挑了挑眉,数月不见,靖安侯君的这股子威势倒更甚畴前了。
莫霜托着下巴瞧得风趣,眸子子一转,喊道:“这位娘娘,我也受了伤,劳烦娘娘替我也炖一盅吧,传闻雪莲挺补的,记得要多放些在里头。”
见她呈现,韩烨神采未变,淡淡道:“无事,太医方才诊治了,不过是些皮肉伤。”
“殿下,您真不筹算嫁给大靖太子,部属看这太子和传闻中有些不一样,本日也是他救了公主您,他的武功品性,在北秦也算少有了。”
韩越立在内殿里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暗叹:这么混乱的局面,也幸亏他皇兄在一旁稳如泰山。他正欲开口缓和缓和蔼氛,内殿外隐有声声响起。
没想到莫霜摆摆手道:“你当她真是为了我的话才起火,她是因为我害得太子受伤,才会如此。我本来觉得那靖安侯君是铁石心肠,对大靖太子全不在乎,以是才激了激她,没想到……这两人倒是风趣得紧。”
帝承恩一起急走,先朝五皇子行了一礼,才领着侍女近到韩烨面前,面庞柔婉,眼带体贴,“殿下,宫人说您在围场赶上了猛兽,可伤得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