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要见我?”帝梓元懒洋洋抬了抬眼,唇一勾,“赵公公,您不是在诓我吧,陛下如何会想见我?我每日在府里头窝着,想着陛下哪日若不想忍我了,是不是就会赐一壶酒给我呢!”
“黄大人,温侍郎。”姜浩抱了抱拳,不卑不亢,“这里乃相府私宅,是老夫人礼佛之用,不知两位大人带着衙差前来,所为何事?”
姜浩呼吸一滞,想起左相事前叮咛的话,让步了一步,“温侍郎,您这是甚么话,我不过是想护着我们相府的颜面罢了。您真要搜,也不是不成,只是若搜不到黄金……”
“殿下,何必起火?老臣查了温朔的过往,顾问他长大的是右相府里出来的侍女,且五柳街里一向都有人暗中庇护于他。一个乞儿,何值右相如此经心极力的保护?当年殿下被掳出宫,也是您本身安排的吧,不然您如何能将温朔正大光亮地带进东宫教养,乃至为其延请帝师发蒙?”
“哟,赵公公,您今儿个如何来侯府了?”帝梓元远远朝赵福摇手打号召,“来,一块儿坐坐,今儿天道好,晒晒太阳舒畅着呢。”
此时,已有很多百姓和学子乘着马车跟在背面赶来。想看个真相不假,但更多的怕是生了看热烈的意义。
黄浦朗声道:“姜浩,有人密报九年前失落的十万黄金藏在别庄里头,本官要出来搜一搜,你且让开。”
赵福面色一变,吃紧跟上帝梓元,出了靖安侯府。
赵福面庞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下来,不成思议地望着帝梓元。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她就不怕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帝梓元也忒大胆了些?
韩烨望了他一眼,“都城讹传?怕是真相吧,如果空穴来风,相爷也不会亲身来孤的东宫说项。”
不一会,大理寺府门被翻开,黄浦和温朔威风凛冽地领着衙差浩浩大荡朝城郊而去,留下一众眼巴巴的百姓和士子。
赵福叹了口气。帝家和皇家仇深似海,偏生帝梓元就像没产生过这些事普通,一张笑容跟之前的任安乐一模一样。
韩烨神采一凝,声音冷下来,“相爷这话未免过分凉薄了,秦家十几条性命莫非只抵得了相爷“皆大欢乐”四字?相爷怕是来错了处所,相爷不如回府想想如何向父皇和满朝文武请罪,也好给齐贵妃和九弟留一丝颜面。”
左相点头,一脸诚心,“殿下,现在满都城都在传九年前失落的黄金在老臣别庄里头藏着。黄浦和温朔想必已经去城郊搜庄了,老臣这些年在朝廷里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还请殿下给老臣一点颜面,颁下谕令,让两位大人返来吧。”
一旁的衙差听着就要上前,姜浩拦在前面,“大人,不过是些流言流言,我家老爷是内阁首辅,老夫人是一品诰命,你怎能随便派人闯出去?”
黄浦是个正儿八经的彼苍脸,一声喝下来气场实足。姜浩被这一老一少气势一压,后退了一步,回:“两位大人既然如此有掌控,主子便让开路,让大人带人搜庄,来人,开庄!”
庄外,一众老百姓翘首以盼,只愿这二人真能寻出点东西来,不然朝廷便要失了两个好官了。
温朔上前一步,肃声道:“不必在此大放厥词,殿下向来公道严明,毫不会包庇于谁。姜浩,你拦着我们出来,看来这别庄里头是真有宝贝啊!”
左相摩挲着指间的扳指,神情莫测,半晌后道:“殿下您待温朔是真的好啊,连贴身的侍卫也能捐躯。”见韩烨神情越来越冷,他终究笑了起来,迟疑满志,“老臣实在一向想不通,帝家是皇朝最大的仇敌,太子殿下和帝家先人交好,为何陛下还一意孤即将皇位传给你。之前只是一个帝梓元也就罢了,她终归是个女子,上不了台面,陛下还能忍。如果陛下晓得太子殿下从十几年前开端就骗了他。殿下,您说陛下会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