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候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大理寺后门外,黄浦一身便装迎上前。
姜浩面色大变,“温朔,你想对我家公子如何样?”
“哦?人呢?”林双既然如此安闲,八成是已经把人给拦下了。
侍卫领命而去,林双在雨里站了半晌,出了大理寺府衙后门,去了宗人府。
林双像是没看到普通,低垂着头神采恭敬。
“如果不是太子出事,你筹算瞒我到甚么时候,你们筹算瞒我到甚么时候!”
温朔猛地昂首望向他,眼幽黑一片。他俄然回身朝雨里走去,林双从侍卫手里拿过伞仓猝追上他,却被温朔眼底的冷酷怔得不敢上前。
林双点头,“小公子,殿下说不想小公子参与此事。”
他望向温朔,透出多少阴冷和幸灾乐祸,一字一句开口:“侍郎,你可得听细心了,相爷对我说……温朔就是帝烬言。”
温朔明显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话,较着怔了怔。钟娘是从右相府里出来的?难怪她能识得几个字,小时候还能教他握笔。
“你查到了甚么?”温朔冷冷开口。
“出去。”温朔眼底有了神采,坐得笔挺,扬声道,敛了眉间的游移忐忑。
他在城郊别庄收到谕令时觉得韩烨已经有了制衡左相的体例,却不知当时韩烨便生了玉石俱焚之心。他在东宫九年,韩烨的睿智沉稳远超他所见,就算想破了脑袋他也猜不透韩烨会如此做的启事。
温朔冷酷地看着他,收起匕首,“我说到做到。”